張洛沉默了一陣。忽然道:“我覺得你和你的上司當年是不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你指的是什麼?”魏延反問。
“你們當初抓到的那個胸口紋著太陽的異能使者,你說他自己承認是阿爾卡納)的一分子,難道你們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在撒謊嗎?”
張洛迅速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後,魏延略帶失望似的搖了搖頭。
“他當然可能是在撒謊,甚至目的就是禍水東引,臨死前嫁禍給阿爾卡納)也說不定。”
魏延話畢,張洛立即介面道:“既然如此,我們或許也就不必這麼緊張了吧,畢竟我們的潛在對手未必你說的那個十分有名的阿爾卡納)公會。”
“不,這次搞錯狀況確實是你,張洛。”魏延馬上回道。
“不管那個紋身的男人是不是阿爾卡納)的一分子,
他胸口上的紋身和周泰酒館裡的壁畫圖樣如此一致這件事總是一件既定的事實。”
“也就是說,即便我們假設他們不是阿爾卡納)的成員,那麼也必定是某個其他的公會組織的一分子。那個奇怪的太陽和小孩的圖案也許就是他們的標識”
“而且事實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紋身的男人當時的目的只是在嫁禍於人,那麼至少可以說明,這個未知的神秘公會跟阿爾卡納)公會處於敵對狀態。”
魏延說到這裡,張洛終於明白魏延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於是他打斷了魏延的敘述,接著道:“也就是說,這個未知的公會至少和阿爾卡納)公會有著相當的體量?”
一名孩童不會找一個舉重冠軍當作自己的敵人,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
既然假想中的未知公會真的在與阿爾卡納公會為敵,那麼至少能夠說明,二者之間的實力應該是相差不多的。
張洛此時把眼鏡摘下來,用衣角擦了擦,再重新戴好,然後微笑道:“這麼說,我們還真的又惹上麻煩了。”
魏延這次沒有回答,而是轉回身凝望著仍在熟睡中的小天才好一會,似乎在考量著某種抉擇。
看著小天才有些青稚的臉龐,魏延似乎有些出神,但最後終於突然地說出了一個讓張洛難以接受的提議。
“依我看,你們暫時就留在這裡吧,接下來我自己一個人就足以應對了。”
張洛見不得魏延時不時就多愁善感的樣子,便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這一路走來我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現在管先生馬上就要浮出水面,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半途而廢的!”
魏延似乎早料到張洛會這麼說,所以並沒有太激動,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要見管先生,最終目的也只是想找一個人而已,可現在的狀況已經超出了我的估計,你們沒必要再跟我繼續冒險。”
魏延話剛說完,張洛忽然“噗嗤”一笑,像是被逗樂了,但隨即張洛的語氣便冷了下去。
“魏延,我覺得你可能過分高估自己了。”
“雖然名義上我確實是你邀請幫手,但我不妨告訴你,我來這裡,也有著自己的目的。”
說著張洛稍稍壓低了嗓子,低聲道:“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帶我去見管先生的話,我可能會採取強制措施也說不定。”
張洛的話似玩笑又帶了幾分真實,魏延聽過後臉色也稍稍一變,不過他隨即又苦笑一句:“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便好了。”
張洛也笑了笑,然後走到魏延的病榻邊,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那麼接下來你似乎該給我介紹介紹有關阿爾卡納)公會的情報了,它到底實力如何,和九榮神)比起來相差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