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用，怎麼沒用！”
光頭不知怎麼了，神經質似的大吼著莫名其意的詞彙，臉上的自信也完全消散，終於露出了與自身慘象匹配的驚恐面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洛笑了，笑得很殘酷，笑得很瘋狂。
張洛一隻手捏著突頭的腦袋，一手插在七分褲的兜裡，仰頭大笑。
好久，張洛收起揚起的下巴，平視著眼前的光頭，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斂去，眼中漸漸冉起兇光，而且這光芒越來越盛，光頭甚至覺得這光芒有些刺眼！
光頭在成為異能者後，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讓他恐懼的眼神，殺人成性的他，當然知道這眼神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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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渴望著殺戮！
啪！啪！啪！
忽地，張洛把嵌在牆體裡的禿頭拽出來，然後揮動手臂，把手裡的腦袋一次又一次地摔打在牆上！
血漿四濺！
啪！啪！啪！
龐大的樓壁隨著撞擊逐漸龜裂，一圈一圈的細紋像蛛網一樣漸次擴散。
夕陽西下，暗紅的殘陽從逼仄的巷口鑽進小巷，窺視著巷內發生的殺戮。
張洛坐在地上，旁邊早沒了突頭的身影，只剩下半個左臂的殘肢寂寥地蜷縮在坍塌的石堆下，殘肢上，一條墨色的紋身十分醒目。
“e028啊，又不是！”張洛微微搖首，顯得有些失望。
此時的張洛滿身都是暗紅色結痂，四周的景象大概也和張洛是相同的顏色，只有閃爍著興奮光芒的雙眼，能讓人從地獄般的景色中分辨出張洛的存在。
舒爽地長吁一口氣，眼中的華彩慢慢消弭。
張洛站起身，走兩步，彎腰，撿起地上的袋子。還好，袋子是防水的，不然可要糟蹋了這兩顆蔥。
開啟包裝袋，湊著鼻子聞了聞，張洛嘴唇一抿。
“哎，不鮮了！”
那個昏迷的女人已經甦醒，不過她此時跟昏迷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眼神呆滯，蜷縮著在地上，好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張洛無所謂地笑了笑，低下頭，踩著人字拖，“嗒”、“嗒”，一步一步，踱到女人的身邊。
“帶錢了嗎？”
女人只是愣愣地看著張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蹲下來，終於，他在女人胸口的衣兜裡掏出了幾張鈔票。
“謝謝。”
拿著沾滿鮮血的鈔票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張洛便起身離開，“嗒”、“嗒”，沒一會，張洛的身影就消失在小巷的路口。
張洛的住所不在甲子城的市區，而是在那座被人叫做“廢土”的廢墟里。“廢土”，離市區很遠，張洛還要走很久。
當張洛開啟的家門時，天色已經暗下。
隨手甩上吱呀作響的木門，張洛直接進了廚房，放下采購的鮮蔥，然後又轉進了廁所。
對著鏡子裡的人苦笑搖頭，張洛把衣衫脫下，一件不留，然後全都丟進垃圾桶。
“又糟蹋一套好衣服！”
自顧自感嘆一句，擰開閥門，張洛在花灑下把身體清洗乾淨，已經結痂的血塊在熱水的浸泡下，融化，流淌，散發出刺鼻的惡臭。
赤條條地躺在床上，張洛恣意地擺了個“大”字。
“連血都比別人臭，”張洛啜了啜禁著的鼻子，“異能者，果然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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