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客房內,背對著張洛,董卓望著小窗外時隱時現的群星,面色平靜地說道:
“你不該答應他的。”
說著,董卓對著窗子上模糊的人影,打理起他有些蓬鬆的頭髮。
茶几邊,張洛凝神靜氣地擦拭著被他拆成了數個零件的火銃,頭也不抬地回道:
“不然呢,你也聽到了,他們已經把所有的降落傘)都銷燬了,除了在明天的遊戲)中勝利,我們再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就在不到一個小時前,在將張洛和董卓強行留住後,王戎提出了他的建議和承諾:
雙方各派出一個代表來一場遊戲,如果張洛這邊能夠獲勝,王戎不但會將他負責押送的那批火銃雙手奉上,而且還會降下飛艇,親自把他們送回到陸地上。
要是張洛他們無法取勝,則必須無條件答應王戎一個要求。
而所謂的遊戲其實很簡單,也很純粹,就是在他們當時所處的宴會廳幹一場。
遊戲的規則也同樣很明瞭:
第一,雙方完全單挑,不可以有任何干涉。
第二,場地僅限於宴會廳內部,如果場外,則被判負。
第三,手段不限,生死自負。
在講述過遊戲規則後,王戎主動提出,他會派出劉伶代表自己出戰,將參加與否的主動權交給了張洛這邊。
張洛當即點頭答應,並且全然不顧董卓的反對,要求自己作為他們一方的代表。
雙方約定明天上午八時遊戲開始,而現在,就是張洛和劉伶對決的前夜。
仍是望著窗外,董卓語氣鬱鬱地道:
“我們沒必要按著對方的規矩來,既然你那麼忌憚劉伶的空戰能力,為什麼還要答應王戎的荒唐要求?大不了我們現在跑了就是了!”
“如果你擔心沒有降落傘我們就無法安全著陸的話,我可以用能力造一條繩子,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找個機會攀繩而下不就行了?”
張洛終於擦好了零件,一邊組裝,一邊笑道:
“你覺得這事兒會這麼容易嗎?我敢說,雖然明面上看不到,可實際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呢。”
“逃跑?估計是不用想了。”
“而且就算我們真的找到機會沿繩而下,到時候對方在上邊把繩子一割,我們不還是得摔成肉醬嗎?”
董卓聞言終於轉回身,皺著眉頭,似乎立刻就要說些什麼以反駁張洛的話。
不過在他開口之前,張洛卻搶先說道:
“雖然對方一定沒按什麼好心,但既然遊戲的場地被限定在了宴會廳以內,對我們來說,這已經是很有利的條件了。”
“再說,如果他們真要耍什麼花招的話,不還有你給我壓陣呢嘛!”
說著張洛大咧咧地笑了笑。
不過董卓卻笑不出來,而是憂心忡忡地反對道:
“我可不認為他們會老老實實地遵守什麼規則,一旦處於不利的條件下,他們一定會反悔的!”
張洛點頭贊同,不過卻仍是自通道:
“這一點,其實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樣。”
“說到底,所謂的遊戲不過是個好聽點的由頭罷了,這場遊戲的實質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