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職員張洛見義勇為,讓人給捅了,七刀,當場去世。
不過此時,張洛卻慵懶地坐在一座大橋的橋墩上,時刻注意著橋對面那人的一舉一動。
沒錯,作為一部小說的主人公,張洛穿越了也是合理合法,但代價也是有的——他失去了人身,現在意識只是附著在一隻黑貓身上。
但目前的狀態只是暫時,張洛知道,自己很快就能重新獲得人身。
因為比穿越本身更讓張洛驚訝的是,他貌似獲得了可以將意識附在活體動物)身上的能力。
意識到自己擁有了曾經做夢也不敢奢望的超能力後,張洛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進行了無數次的試驗。
最終發現自己的意識確實可以附著在大到黃牛,小到麻雀大小的動物身上,並且完全獲得該動物身體的支配權。
他還發現,被附身的動物在他附身的過程中總會有或多或少的反抗,靈智越高的動物,反抗越激烈,在張洛離體後宿主所受到的傷害也越大,人類尤為如此。
張洛曾經嘗試過附身在一個男人身上,不到一個小時,結果就讓那個魁梧的漢子昏迷了將近一整天,這不由得讓他對附身人體這件事有了許多顧慮。
傷害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陌生人,這樣的行為與當初打劫的那個小混混有什麼區別?
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呆的時間越久,自己的能力越成熟,張洛就越加渴望重新得到一個人類的身體。
附身動物雖然很方便,但終究不能給他作為人類那樣熟悉的安全感。
就在這個傍晚,現在,張洛終於迎來了一個真正意義上再世為人的絕佳機會。
張洛所在的這座南北走向的跨江大橋,據說是這個名為第二區的城市的自殺勝地,這讓前幾日偶然得到這個訊息的張洛興奮不已。
自殺者本就是將死之人,既不像重病患者那樣體質及極差,也不像死刑犯那樣身份尷尬,對張洛來說是完美的附身物件。
事已至此,張洛已經無暇考慮殺死一個想要自殺的人究竟有沒有罪這樣深奧的問題了。
在生存的考驗面前,道德的邊界似乎已經不再那麼清晰了。
背對著夕陽,半沉入江的紅日將張洛小小的身影在橋面上拉的老長老長。
數個小時以來,對面十數米遠外的那人一直低頭注視著江面,一動不動,不發一言,不知在思考著什麼,難道是在回顧自己不如意的人生嗎?
懶得再猜測那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張洛實在等得有些焦躁不已。
要不是自己現在是隻貓,他恨不能跑到那人背後推他一把,只要那人不往下跳,自己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直接奪走他的身體。
那人手扶欄杆,身材挺拔,背挎長劍,身著一襲白衣,飄飄然如同一個濁世佳公子,一頭銀色披肩長髮也並沒讓張洛產生多少驚訝。
穿越以來,張洛就已經發現這個世界的人長得各具特色,別說是白髮,就是紅髮紫發,張洛也見得不少。
即便沒有看見那人的相貌,張洛也基本能斷定他是個帥哥。
因為這個世界總的來說是好看的多,難看的少,特別難看的更是像稀有生物一樣可遇不可求。
越是想得到那具人身,張洛越是覺得心急如焚。
他不安地用後肢蹬了蹬耳根,然後甩了幾下腦袋,再接著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把眼睛拉成了兩道狹長的縫隙,模樣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橋上的行人稀稀落落,離得張洛最近的,除了那個要跳河的白髮男子,還有一名衣衫襤褸的醉漢。
看著醉漢的邋遢模樣,張洛心中感嘆,“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就在醉漢將要走近白髮男子的時候,白髮男子突然有所動作,不過不是像張洛期待的那樣縱身躍下,而是緩緩地右手握住了背上的長劍!
難道他也看那醉漢不順眼,要砍了那醉漢好在路上作伴?
就在張洛胡亂猜測的時候,橋身猛然一震,險些把他從橋墩上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