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晴臉紅的無可救藥了，張了張小嘴，似是明白了什麼，條件反射性的偏頭，看向像八爪魚一樣箍在她身上的某人。
儘管是在黑暗中，季慕晗依舊能夠準確的感受到莫小晴身上的不可思議。
莫小晴感覺腦子裡面就像是在放煙花一樣，噼裡啪啦的亂成一鍋粥了，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季慕晗有一天居然會將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完全的顛覆了。
因此，她一開口，又是結結巴巴的。
“…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嗎？”
他按了按眉心，似是有些無奈的嘆息道，“這個還真的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了的！”
如果他們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還沒有一點反應的話，那才真的不得了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他能夠控制得了他自己的話，那他就是柳下惠，或者就是不行…
莫小晴張了張嘴，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季慕晗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一時間被他殺了個促手不及，乾巴巴的說了四個字，“…斯文敗類。”
看著人模人樣的，結果說出來的話，沒想到也是那麼的厚臉皮。
季慕晗的笑聲輕輕淺淺的，就落在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
“你不就是想讓我說這樣子的話嗎？”
莫小晴一怔，沒想到她的意圖一下子就被季慕晗看穿了，惱羞成怒的恨恨錘了下他的胸膛，“那你也不應該說這樣子的話呀！”
和她想象中的高嶺之花會說的話，完全不一樣。
季慕晗低笑了聲，認錯倒是挺快的，飛快地改口說，“好，我錯了，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話？”
莫小晴臉上有些燒，有些涼涼的手背貼在臉頰上，燙燙的觸感將她的手心都生出汗來了，她第一次有些慶幸，幸好是在黑暗中，燈光都被熄滅了，否則只怕季慕晗一眼就能夠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她有些郝然的別開眼，“咳，這個我怎麼知道！”
她又不是男人，她怎麼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話？
原本就是背對著季慕晗的莫小晴，這會兒都快要把頭埋到胸口裡面去了，黑暗中只能夠依靠著窗外面灑進來的那點月光，看著莫小晴的後腦勺。
還有她那一頭倒在枕頭就全面鋪開的長髮，都快及腰的長髮在床上鋪開，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黑壓壓的顏色。
季慕晗嘴角揚起，不動聲色地撫了撫她的長髮。
“莫莫，”
莫小晴依然背對著他，面朝牆壁，但依稀間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頭髮上有一隻大手在微拂著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
“嗯。”
“如果一輩子就這樣子到老，多好。”
莫小晴即使清楚聽到了他的這句話，也只是無言的眨了眨眼，不搭話，或許是因為看過了太多的言情小說裡的起起伏伏，總覺得他們這樣子平平淡淡的感情還缺了點什麼…
現實生活中的悲歡離合實在太多了，便是熟悉如哥哥那般對感情執著的人，也總是和瑤瑤分分離離，誰又能夠保證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不會分手…
“晗晗，”自己究竟想說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感覺就特別想要叫他一聲。
還不等莫小晴胡思亂想，腰間就忽然間多出來一隻作亂的大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