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聲音有些飄渺。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她可以信誓旦旦的說，可以一輩子等著他，守著他，即使他不需要也沒有關係，反正她不會放棄。
可是，現在…
她不知道，她唯一能夠給的答案就是這個，她以為她可以做到一輩子等他，哪怕是沒有希望的情況下。
卻不想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也明白了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家庭，還有父母，和弟弟，甚至還有——肩上的擔子。
所以，她現在沒有資格任性，她現在只能夠放下，只能夠為他們活著，為所有人活著，卻不能夠為自己活著！
而莫言雨，只怕是註定有緣無分…
莫小晴，“……”
看季瑤那個模樣，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問錯話了，她那面如死灰的神情，似乎是絕望後的徹底死心。
她有些懊惱的閉了閉眼，撥出一口氣。
季瑤心中忍不住的疼痛，目光黯然神傷的說，“我現在沒有精力再去想你哥了，以前我進一步，他退一步，我進十步，他退十步，他嚴防死守，從來都不給我留半點機會。”
莫小晴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吶吶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
她一向嗅覺敏銳，又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瑤瑤身上的壓力山大？
季瑤知道莫小晴心中的愧疚，無所謂的笑了笑。
“不是你的錯，其實不管你問不問我和你哥之間的問題始終存在，他不願意放開胸懷讓我走進去，我也無可奈何。”
“在他的心中，部隊始終那麼重要，重要到除了部隊，誰也容不下。”
即使她願意在這裡等著他，願意為他讓步。
即使她那天還留有一絲的理智卻放任自己被那感覺控制麻痺，厚顏無恥，死纏爛打的纏著他。
放下所有的一切，不要臉的求他…
可他始終不願意，哪怕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也不願意碰她！
季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著莫小晴的面容，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目光飄忽。
“莫莫，我不是沒有想過和他走下去一輩子，可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的話，那麼這條路會很艱難，我甚至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她一次次的逆水行舟，可是，莫言雨卻一次次的將她推的越來越遠，把他自己的心嚴防死守，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靠近。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足夠說明他們之間註定有緣無分，註定只會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沒有結果！
莫小晴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季瑤，眉眼間全是苦痛，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瑤瑤…哥哥他對你並不是完全沒有心的，你也瞭解哥哥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對你沒心，當初就不會和你在一起。”
莫小晴了解自家哥哥的性子，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委曲求全的人，不管他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她想既然哥哥當初能夠答應瑤瑤，那必然就是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