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按住了他的手。
是她?酒瓶放回到桌子上,往旁邊挪了下身子,讓初可心坐下。
“對不起,打擾了,安先生。”初可心淺笑吟吟,在搖曳昏暗的光線下,越發有種令人迷離的美。
“沒關系,多個人熱鬧些。”安澤凱淡淡的示意她坐。
初可心挨著司定夷坐下去,眼神裡全是關心,“別喝了。”
“你特意出來找我嗎?”司定夷垂下了眼眸不看她,他知道這個女人終究不屬於自己。
“這幾天,你都是很晚才回家,我很擔心。”
“打情罵俏的話就不要在這裡說,尤其是當著我這個失意人的面。”安澤凱點手叫服務生又拿了一隻杯子倒上酒,“相請不如偶遇,墨太太賞臉喝一杯如何?”
“對不起,我還在哺乳期,不能喝酒。”初可心拒絕著,本以為這是最可行的理由,完全可以讓安澤凱打消念頭,但不等說完,司定夷已經伸手拿過,一飲而盡。
初可心忙用手輕拉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喝了。
司定夷拍拍她放在手臂上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有件事我想知道,你跟墨先生到底什麼關系?”注視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此話一出,初可心也向安澤凱看去,如果從後面看,真的會認錯。
這個男人某些方面的確跟墨燏有些像。
“你認為呢?”安澤凱吊兒郎當的笑笑,端起杯子送到唇邊。
“別繞彎子了,我知道你跟他有關系,否則不會開啟他的賬戶。”
什麼?他開啟墨燏的賬戶?初可心更加疑惑不已,她與墨燏同床共枕,對於他的有多少個賬戶都不清楚,更別說密碼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個駭客你信嗎?”安澤凱既認真又象是在開玩笑的挑著眉,隨即神色一鬆,靠在沙發上,“如果我跟墨燏有關系,會把那麼大一筆錢留給你嗎?要知道你可是搶了人家太太。”向初可心看去。
初可心剋制著不讓自己流露出愧意,一個牽強的微笑帶過。
安澤凱的話居然很有道理,讓司定夷無可辯駁。
“安先生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搶?是墨燏不在了,我才跟定夷走到一起的,哪方面都說得過去。”
“但未免太快了吧?有個詞叫屍骨未寒。”
他的眼神好可怕,盡管看起來是在笑,但卻蘊藏著一種別有的深意,讓初可心不敢直視。
“這是我們的私事,不勞安先生費心。”初可心礙於他幫了墨天,不好發作。
“這也難怪,象墨太太這麼漂亮的女人原本就是耐不住寂寞的,如果墨燏泉下有知,你說他會後悔嗎?”安澤凱呵呵笑著,作勢喝酒。
初可心已經掛不住了,向司定夷看去,示意他離開,別跟這種酒鬼糾纏。
“連女兒的姓都改姓司了,墨太太還真是迫不及待的表達對司先生的愛慕之心。”安澤凱故意提高了聲音。
初可心再也坐不住了,驀然站起身,有兩秒鐘對司定夷的等待。
司定夷亦不忍她被人奚落,隨之站起身來,所不甘的就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看樣子,再糾纏下去,安澤凱也不會說的,就當他是個駭客吧。
“墨太太,記得請我哦。”身後傳來安澤凱挑釁的聲音。
“會的,一定會的。”初可心頭也不回的挽著司定夷的手臂向外走去。
砰的一聲,聽聲音應該是摔酒瓶的聲音吧?初可心越發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