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姦夫淫婦,最好打斷骨頭,主上他養上一段時間,會不會太狠了?
雖然是懷著幸災樂禍的念頭來的,但卻還是有種淡淡的憂心。
推開病房的門,放眼一掃,別的病人或坐或躺,但都處於清配狀態,只有六號床上的病人是躺著的,而且一動不動,應該就是司定夷。
陸小希走過去,差點驚叫出聲,原本清秀俊逸的臉腫得象豬頭不說,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極為恐怖,可謂沒有半點司定夷的影子,下手真重,就算沒有傷筋動骨也得養一陣子吧。
聽到腳步聲,司定夷睜開了眼睛,由於面部的浮腫,眼睛也變得只有一條縫,看到陸小希時,面部的肌肉動了下,看樣子是想擠出一絲笑意,奈何連這個簡單的動作也做不了,又把眼睛閉上了。
雖然他傷重不能動,但大腦還是清醒的,表面看起來是陸小希跟安澤凱路過救了他,但他絕對相信這不是巧合,而是有預謀的。
“好好養著,一會兒會有人來照顧你。”陸小希說完轉身就走,卻莫名有點不忍。
病歷,病歷,陸小希急於看到司定夷的病歷,走向護士站,從嚴格格那裡要來病歷看。
全身多處軟組織傷,伴有腦震蕩,看到這裡,陸小希暗自埋怨安澤凱的人下手太重了,腦震蕩可大可小,嚴重的話會長期伴有頭疼的毛病。
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僅僅是因為她跟司定夷有過一段感情,出於對前任的嫉妒嗎?
陸小希不信,才剛認識沒多久,會有多少感情嗎?哪來的嫉妒?除非安澤凱心理有問題。
對呀,莫非他精神分裂的病又犯了?陸小希貌似一直都認為那個男人心理不健全,甚至還在想等哪天讓他來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喂,別看了,這家夥短時間內是出不了院的。”嚴格格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你是沒看見,他腿上還有一刀傷呢?看樣子,他這次的仇人是不想讓他短時間康複,不過我有點擔心。”注視著她。
陸小希側臉向她看去,等著她往下說。
“我擔心他的仇家找到醫院裡來,影響到我們醫院,萬一誤傷到別人就不好了。”
“你是不是希望他馬上死掉呀?”陸小希幾乎是恨得從牙縫裡往外擠字,“別忘了我們是醫生,是救死扶傷的,怎麼能把病人往外趕呢?何況……”
“何況他對我們醫院也是有貢獻的是不是?”嚴格格替她說完後面的話。
“稍後給他把病房換了。”
“你不是說……”
“總得給墨太太個面子,萬一她把我這個院長換了,我就失業了。”陸小希說完轉身就走。
嚴格格自語著,“也是,你失業了,我就沒有靠山了。”
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墨寶象個跟屁蟲似的一臉興奮的跟著安澤凱迎面走來,最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墨寶這小家夥居然雙手抱著一大束黃白相間的菊花,把他小小的身體都擋住了,只露著一個腦袋往前移動著,呲著一口小白牙,一看就不是來看病人的,倒有種仇人死了的爽感。
“喂,你們倆這是幹什麼?”陸小希快步迎上去,壓低了聲音說,低頭看向墨寶。
“這還看不出來嗎?”墨寶仰著小臉,故意把抱在懷裡的花往上舉了舉。
“你的主意?”陸小希恨恨的向安澤凱看去。
“不是,跟我沒關系。”安澤凱否認著,並往旁挪開一步,表示跟墨寶不熟。
“這個有講究的,叫萬花叢中一點紅。”墨寶解釋著。
紅?哪有紅?不是黃的就是白的,清明節才用這種花好不好?陸小希用眼神指責著他。
“這裡有紅。”墨寶好不容易才騰出一隻小手在花的中間擺弄著,果然拽出了一朵紅色的小花,“看到沒,有紅的,絕對不是掃墓的。”
陸小希哭笑不得的皺起了眉頭,這麼大一束花,就中間藏著一朵小紅花?不往外拽拽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