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朱載坖並沒有說,這只不過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而且這些航海人才,只要培養出來,便對大明非常有利。將來的海外利益,也少不得有這些人來前仆後繼的去爭奪。
徐文壁在朱載後這裡又談了一陣,心中已經有了主心骨,覺得心中十分安定,便告辭而去。
他可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嚴府,求見嚴世藩。
嚴世藩正在園中調戲美人,忽然聽到下人來報,說定國公世子徐文壁求見,便是一愣。
“好好的,平時也沒打過多少交道,這徐文壁前來有什麼事情?”嚴世藩琢磨不出來對方的用意,便讓下人將徐文壁請到客廳。
徐文壁在客廳剛剛坐下喝了口茶,便看到一名肥胖獨眼的中年人進來。
“嚴侍郎,久仰。”徐文壁拱手為禮道。
“小公爺不用客氣。”嚴世藩急忙還禮,他雖然傲,但也不會無故得罪國公世子,“不知道小公爺此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徐文壁與嚴世藩兩人都落坐,才說起來意。
“此來,是聽說嚴閣老與陛下,有意建造朝貢船隊。”徐文壁也不囉嗦,直奔主題道:“然而戶部卻拿不出銀子,此事就暫時擱置。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
嚴世藩的臉色一沉,有些不滿道:“怎麼,小公爺問這些事,難道是來看我父子的笑話?此事可是陛下的意思,而且陛下也準備了十萬兩銀子,可以先用著。至於戶部麼,等有了銀子他們也不敢不撥付。你笑話我嚴家父子沒什麼,可如此輕浮,也有謗君的嫌疑!”
徐文壁根本就沒被對方嚇住,只是擺擺手道:“小閣老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們只談銀子。這麼問,是因為我們裕成銀行,可以先給朝廷貸這筆款。如此以來,豈不是就不缺銀子了。不過有一點,用裕成銀行的銀子,每年只算一成的利息,如何。”
“什麼!”嚴世藩又驚又喜,他竟忘了銀行可以貸款這一茬,“小公爺說的對!此事我今晚就會與家父相商,等明日上報於陛下,便可決定!”
“裕成商號,本就有陛下的份子。陛下做事,我們不支援,還能有誰來支援?”徐文壁笑道:“若是別人貸款,至少也要年利兩成才可。只收朝廷一成利,當然也是陛下的面子。讓那些朝中腐儒看看,我們這些勳貴,是如何做事的。”
嚴世藩真心的附和道:“小公爺與定國公,都是公忠體國的忠良。此事定會上達陛下耳中,小公爺放心。”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準備要替徐文壁與定國公徐延德美言,當面賣個人情。
徐文壁當然知道對方的意思,口中卻道:“如今,裕成商號的大股東是陛下,我們這些勳貴,自然要跟著陛下走。其實,只是陛下沒有想到,景王殿下也沒有想到。若是想到了只須吩咐一聲,用銀子的事情便不是問題。”
嚴世藩心中暗道,我也沒想到啊。
但他嘴上卻道:“那沒有關係,有忠心耿耿的定國公父子想到,也還不晚。對不對?”
兩人相視大笑,十分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