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指指點點,砸郡王和砸死郡王是兩回事了,很快的,巡街的官兵就過來了,瞅著匾額,眉頭一皺,手一揮,“堂而皇之的蔑視皇族,通通帶走!”
四個官兵就過來了,手上還抓著紅綢的知晚首當其沖,知晚懷裡還抱著孩子,不敢反駁,官兵一推,知晚險些跌倒,只能跟著走了,姚媽媽一臉苦色,不知道他們無意中得罪了誰,要被人這麼算計,可是想來想去,除了越郡王還有誰能,可他沒必要這樣做啊,想整死趙家和她們,大可以直接動手,繞這些彎彎做什麼?
趙家一家老小全部被趕著入獄了,那些上陽村民各個面懷同情,又不敢離的太近,怕受到牽連,知晚有些欲哭無淚,今天受無妄之災的人還真的不少,她只是上街逛逛而已,沒想逛到監牢去啊,到時候誰來救她?
知晚扭著眉頭,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就不能見到一個熟人嗎,知晚懷揣著期望,一路往前,姚媽媽在一旁道,“一旦入獄,沒人救,也許就出不來了,實在不行,姑娘就吐出真實身份吧?”
定遠侯府四姑娘?老實說知晚不想用,這名號雖然能解了一絲之憂,之後呢,就會掉進個更大的深淵裡,沒準兒死的更慘。
知晚一路糾結著,還真給她遇到個熟人,就是那個聽話在大街上溜躂來溜躂去找人的某郡王,知晚毫不客氣的打招呼了,趕在官員告狀之前,偏某男的回應能氣的死人,“這不是大越第一村姑嗎,這是要去哪啊?監牢?冷風,準備吃的,爺回頭去探監,你喜歡吃什麼?”
知晚氣的臉都紫了,小人!不就求你高抬下貴手嗎,有這樣翻臉不認人的嗎,好歹咱們也見過好幾面了!
茯苓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被姚媽媽給狠狠的瞪了兩眼,茯苓咬著唇瓣,知晚撇過頭,打死她,她也不求救了!
反倒是那幾個官兵不知所措了,原來他們抓的就是大越第一村姑,砸了越郡王,得了皇上賞賜的大東珠,連皇上都贊賞她砸的對,他們把人抓了,會不會惹怒聖顏?
冷風騎在馬上,問官兵,“第一村姑犯了什麼錯,這麼多人全部被抓?”
官兵心裡有了計較,這事他做的有欠考慮,看郡王爺的意思,郡王爺說放人他就放人,說抓人他就繼續,官兵忙把砸死郡王糕點鋪的事一說,葉歸越的臉頓時黑的跟那用了十幾年的鍋底有的一比了,望著知晚的眼睛帶著寒風,刮的知晚臉疼。
“不是我幹的!”知晚叫道。
“除了你,還有誰有這膽量?”葉歸越咬牙切齒的問。
知晚悶氣,撇過頭不去理會葉歸越,自己真是笨蛋,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指望他救人,知晚捉摸著,得找人去容府報個信,知晚解下荷包,眼睛在四下瞄了一眼,看到個上陽村村民,知晚把荷包扔過去,“去容府找人救我!”
那男子接了荷包就要轉身,可是下一秒,冷風身影一閃,就把荷包抓在了手裡,葉歸越的臉更黑了,這女人真是欠收拾,當著他的面也敢無視他,如今歷州是他的地盤,官員的任免他可以全權做主,沒有他的發話,她以為容府敢救她嗎?
葉歸越拿了荷包,擺擺手,那些官員就撤了,只是才一轉身,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眨眼間,十六匹黑衣護衛就出現在了葉歸越的身後,手裡是明晃晃的聖旨,“郡王爺,皇上有旨。”
葉歸越回頭瞥了一眼,“沒看爺正忙著嗎,先等著!”
為首的護衛打馬上前,聖旨高舉,大街上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唯獨葉歸越一個人還高高的坐著,玉扇搖的灑脫,護衛為難道,“還請郡王爺莫要為難我等。”
葉歸越把手一伸,護衛就把聖旨遞了過去,葉歸越開啟看了兩眼,眉頭皺緊,“讓我賠他大東珠?”
護衛回道,“皇上前些時候許諾送顆大東珠給樂容郡主,一顆給風月公主,皇上說了,三天之內見不到大東珠,他會送郡王爺去南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