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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嵐挑了下眉頭,若真是名醫,容清絮怎麼可能不帶去給大哥瞧病呢,容清嵐看了看時辰,眼裡閃過一抹笑意。“要是大哥的病得治了,得好好賞賜我才是。”
說完,容清嵐就給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路上,茯苓和丫鬟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那丫鬟顯然是個小丫鬟,嘴裡藏不住話,茯苓問什麼她就說什麼,茯苓好奇兩個名字相撞的人怎麼會玩的那麼好,不應該啊,就聽丫鬟笑道,“你不知道,我家二姑娘和柳姑娘是表姐妹,柳家姑娘這一輩名字裡都有個嵐字,容家姑娘是清字輩,這不一合計,就是二姑娘的名字了,二姑娘和柳姑娘關系可好了。”
茯苓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她們關繫好,我瞧出來了,還有你們家少爺病的很嚴重嗎,連十八歲生辰這樣的大事說不過就不過了。”
丫鬟眼神黯淡了些,“我們大少爺病了十幾年了。”
聽丫鬟說起,知晚才知道容府大少爺容景軒的病症,原來是小時候中了毒,都是後院那些骯髒的事鬧的,有位姨娘要毒害容夫人,在茶裡下了毒,卻陰錯陽差的進了容景軒的嘴,好在當時喝的不多,救治的及時才救回來一命,不過從那以後,容景軒的體質就偏寒,寒症發作的時候,有時候眉頭都像是打了霜一樣,太醫說多泡溫泉對體寒有好處,容夫人就帶著容景軒來東陽鎮了,其實京都也有溫泉,可是京都是什麼地方,權貴雲集,人家的溫泉怎麼可能賣給容府呢,無奈之下只能到這兒來了,聽丫鬟說,其實這院子也不是容家的,而是柳府的,是二夫人特地給容景軒借的,容夫人以前是想買下來的,畢竟是別人的地方,住著不放心,可是二夫人不願意,說無論容景軒住多久都成,但是去年,二夫人就明裡暗裡說這院子要收回去,說是柳家急著要,容夫人為了自己兒子的身子骨舔著臉面求二夫人,二夫人還擺著架子,在老爺面前幾次邀功,丫鬟都瞧不過眼了。
想到容景軒這些年所受的苦痛,丫鬟眼眶都是紅的,想到好不容易有了溫泉的訊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越郡王,溫泉沒了,丫鬟狠狠的咒罵了好幾句,等到了地兒,丫鬟才抹著眼淚道,“就是這裡了,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知晚小解出來,丫鬟忙上前行禮,欣喜道,“方才夫人院裡的丫鬟傳了話來,讓奴婢領姑娘去給我家少爺把個脈,夫人說若是姑娘能治好我家少爺,定雙手奉上千兩黃金。”
知晚愣了下,之前說及她醫術時,容夫人明顯是質疑的,沒有一絲一毫有想請她給容景軒治病的想法,怎麼在她小解的空檔就改了主意,可是丫鬟根本不給她詢問的機會,領著她就往前走,走了約莫小半盞茶的功夫,知晚就見到了個小院子,很質樸典雅,全部是木頭做的。
丫鬟正要邁步進去,忽然走出來一個小廝,見到丫鬟,欣喜道,“你趕緊去泡一壺上等的君山毛峰來,要快!”
丫鬟點點頭,轉身便跑了,那速度,茯苓嘴巴都張大了,再見小廝轉身便走。茯苓臉上夾了怒氣,這哪有半點求醫的意思,太沒把姑娘放在眼裡了,“你站住,你家少爺人在哪裡,請我家姑娘替你家少爺診脈,就讓我家姑娘在門口傻站著嗎。不想瞧了直說!”
小廝止住腳步,上下瞅著知晚,眼裡帶著質疑,大夫不都是男的嗎,這突然冒出來個女大夫,還不帶藥箱子,哪裡像大夫了,可要不是大夫,那夫人怎麼讓丫鬟領著她們來。小廝猶豫了下,就道,“恕小的眼拙,一時沒瞧出來,我家少爺就在屋子裡呢,你們請。”
說完。前面領路,知晚和茯苓只好後面跟著了,饒過小屋。就聽到一個如同春風般的聲音傳來,“八寶,去搬棋盤來,我要與敬之好好殺一局。”
八寶愣了下,“可是方才夫人找了……。”
“去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