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護法依然是白袍裹身,鶴髮雪髯,他們齊齊現身,伴隨著雷電風力懸浮於山巔一側,聲響駭人。
只見那每位護法竟各自手執一武,濁眼充滿怒色,卻均是神色鄭重地盯著戚凡。
從他們身上散落的澎湃元力,直接將習卓然和仇無法兩仙師逼退了數十丈之遠,兩人臉色煞白,氣息浮躁,又於頃刻間,這方山外山忽而像是著了法一樣,自行緩慢地運轉了起來。
風頓起霧飛散,在場七人各個衣襟鼓漲,耳畔風聲輕嘯。
想這四護法本是何等超然的身份,即便隱匿了萬年不閱人間,但其三劫煉仙的仙道法力,也足夠叫諸多聞之名號的修行人噤若寒蟬或崇敬膜拜。
可是今日,他們的修煉洞府卻差些被人給砸了?
對於習卓然和仇無法這兩位當紅仙師,四護法視而無物,可唯獨對戚凡——魔道之人竟然來了聖囚山脈?
因為戚凡體內魔根和馭仙魔元之故,這使得他看上去似是一個怪異的普通人,通身上下僅有若有若無的隱匿魔氣,叫但凡修為境界高深之人倍感無名壓抑。
“魔道竟然死灰復燃麼?”
“你子適才使用了何種旁門,竟然可以凍結吾等洞府?”
“你魔道之人來這聖囚山脈何為?”
“怪哉,吾淨鴉修道數萬年,竟然還看不透你區區一魔門兒的魔境?”
但憑四護法連聲逼問或訝異,戚凡統統直接忽略,他神色有驚慌,稍頓後拱手不答反問:“敢問四位仙輩可是那傳中的四位聖教護法?”
常寂盯著戚凡,輕哼道:“哼,你既然已知曉吾等名號,又何故上門滋事?”
戚凡見對方已經預設,便越發謙遜了幾分,微微躬身道:“在下實屬不得已才如此莽撞,驚擾了四位仙輩,還望見諒一二,在下有位朋友誤入了這聖囚山脈卻忽然不知所蹤...”
樂十分不屑道:“吾等洞府都被魔子你封了你卻還想吾等幫你尋人麼?”
戚凡一頓道:“正是如此。”
“休想!”
“痴人夢!”
沒等常寂和樂兩護法表態,我恆和淨鴉倒是雙雙厲聲拒絕。
“凡帝何故求這四個頑固的老腐朽?”
這時,習卓然和仇無法靠近了戚凡身邊,仇無法一臉憤然道。
剛才被別人元力外放逼退老遠,仇無法面子上實在有些過不去,雖對於這四個護法,他內心很忌憚,不過他也善於觀言察色,見這四護法好像對戚凡有所顧忌,便也開始打起了算盤。
四護法至此未曾動手,顯然所憂甚深。
既然你等不敢動手,耍耍嘴皮子出口氣又何妨?
“你仇無法這次所言倒像個樣子,一些個行屍走肉的巨人能知道什麼?”習卓然臉色難看,隨即附和道。
“哼,區區一個一劫和一個二劫煉仙,安有資格在吾等面前話?”淨鴉濁眼厲色一瞥,對仇習兩仙師的諷刺很是不買賬。
“哼,出了這塊地兒,鹿死誰手還真沒個準頭!”仇無法鄙夷笑道。
“仇無法,你這話便不對了,他們敢走出這塊地兒麼?”習卓然淡淡瞟了一眼四護法,假裝瞋怒道。
“兩位仙師,不,諸位仙師,稍安勿躁啊。”
對於兩方仙師的口水戰,戚凡感覺頭大:“諸仙師不要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尋人要緊啊~”
“你若應了吾等一個條件,幫你尋人並非沒有可能。”
常寂正目道:“且吾等不會怪罪你先前滋擾之事。”
戚凡脫口問道:“什麼條件?”
常寂看了看身旁幾位師弟,見他們各個側目淡然,似是已默許自己的主張,便道:“開門。”
自己的身體被一隻巨大的手捏著,金翅鳥感覺就要窒息了一樣。
它拼命地扇動著翅膀,掙扎著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