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直白的話,讓不少老狐狸都面色冷沉。
蛇妖案出現至今,不光死的人多得讓人頭皮發麻,更是牽扯出來了前朝餘孽,官員腐敗,富商巨賈資敵謀反。
但這些其實離朝堂上的諸位大佬們都很遠,直到宋亦安提出了請太醫院幫忙驗看,一時間,風聲鶴唳,無數人被逼斷尾求生。
家族、朋友、愛侶……
這一個月來,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恨毒了提議檢查禁藥的宋亦安,但宋亦安是皇帝愛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們只能轉移仇恨目標——蛇妖案的謀劃者!
小心謹慎如同禁軍和錦衣衛,都忍不住憤恨之下洩露了有關宋沅的訊息,可見這一次宋沅得罪的人有多多。
但宋沅顯然早就預見了如今的下場,她甚至滿眼含笑,似乎非常期待接下來撕破臉皮的碰撞。
但,她註定是要發瘋失敗了。
門外的誠親王掙扎著要進大殿,他還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
張清那一刀徹底斷了他的生機,他如今還能活著,不過是因為皇宮裡的臻寶太多,因而暫且吊著一條命罷了。
他心中也撐著一口氣,再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宋沅死。
抬著誠親王的錦衣衛不敢由著誠親王掙扎找死,只能將他抬到了大殿門口,讓人進去通報。
皇帝抬了抬眼皮,讓人把弟弟抬了進來。
縱然弟弟被個女人迷出成了白痴,那也是他唯一的親弟弟,他願意給他最後的體面和寬容。
誠親王臉色蒼白,眼中卻詭異得亮得驚人:“皇族再如何犯錯,也有我宋家皇室的宗族規矩、國法來懲罰,容得下你們在朝堂之上擅用私刑?!”
他撐起半邊身子,眼底閃爍著擇人而噬的瘋狂:“沅兒就是女子,是我為了有嫡子繼承王位,所以故意逼她女扮男裝!”
張御史張嘴:“誠親王貴為聖上親弟,飽受皇恩,卻跟叛逆勾結在一起,已經辜負了皇恩,難道不應該為皇上分憂,當眾證明宋沅是女兒身?只要宋沅……”
“放屁!”誠親王大喝一聲:“老子自己生的崽子,難道還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老子是她親生的爹,說她是男是女不算,還得讓你看?”
他冷笑:“那老子要是懷疑你老母不是女人,你是不是也願意當眾扒光了你老母給老子看看?”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御史猛地轉頭,怒視噴笑之人:“你……”
他暴怒的話憋在了喉嚨裡,笑的人好囂張,可他有囂張的本錢,自己招惹他不起。
宋亦安努力忍笑,噗嗤又是一樂:“那什麼張大人,真是對不住,聽聞張家滿門清流,連女眷都是守規矩懂禮儀的才女。
您今日要當眾扒小姑娘衣裳,以至於牽扯到您老母也要被人扒衣服這事兒,您出來前,跟您老母商量過沒?她同意嗎?”
張御史臉色漲紅:“宸王這是何意?難道要因為血緣關係,枉顧國法來包庇自己的堂兄嗎?”
宋亦安笑吟吟,說出來的話卻分外不客氣:“本王自出來混,就處處遵紀守法,時刻不忘維護大明律的尊嚴。
厚厚幾本大明律本王已經倒背如流,卻不知道這裡面哪一條規定,要驗明正身就得當眾扒衣?
張琴!你要整人就明刀明槍地用宋沅所犯罪責來懲戒斥責她,而不是用這種卑劣手段侮辱她的尊嚴!”
她似笑非笑:“提出太醫院查體的是本王,以至於你吸食禁藥的愛妾死了的也是本王,你大可不必衝著宋沅耍流氓,有本事,你來扒本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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