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師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臉上的惶恐明顯大過了愧疚,怎麼看,他屈從於誠親王都是因為強權而非報恩。
宋亦安又來撩他:“我看你人模狗樣滿腹才學,還以為你棄明投暗是被恩情所迫,感情不是啊,你這就是標準地向惡勢力低頭嘛。”
安師爺:“……”
安師爺簡直想要暴起罵一句草嫩娘,但他不敢。
跟宋亦安待得越久,他就越是能輕易感受到這小娘們兒的不正常。
還有她身邊那大姐二姐,更是身懷神功還沒底線寵妹妹的神經病,旁人多看她妹兩眼都要挖眼睛的,更別說直接當著她們的面兒罵了!
安師爺只能忽略宋亦安的話,對誠親王連番剖白:“小人真的盡力了,奈何黑市太過跋扈,這臭丫頭又刻意報復夫人,小人,小人真是攔不住啊!”
宋亦安撇了撇嘴:“你這甩鍋的嘴臉可真讓人鄙視,你家大人知道你這麼沒氣節嗎?”
安師爺忍無可忍:“我沒得罪你吧?你早就懷疑我了,所以才從一開始見我就處處針對我?可你針對就針對,沒必要非得把我往死裡頭踩吧?”
宋亦安笑道:“看你說的,誰叫我是熱心的長安群眾呢?誰叫你非得踐踏帝國律法呢?你這不是拆我家嘛!”
安師爺怒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觸犯律法自有朝廷來查,關你屁事?”
宋亦安撇嘴:“大哥二姐他罵我!”
季青臨和清桃冷冷看安師爺,前者抓了凳子就甩了出去,後者則踹了個桌子。
安師爺眼睜睜看著桌椅板凳齊飛,卻就是躲不開,直接被砸得滿臉是血,昏倒了。
他一倒,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趙芸站在一旁看得腦殼疼,舉起手來示意自己無害,往後面退了好幾步:“我就是個帶路的。”
宋亦安似笑非笑地看他:“得了別裝了,把你主子叫出來吧,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趙芸茫然苦笑:“孫小小姐何出此言?趙某這一路安安分分,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裡讓孫小小姐誤會了。”
他看了一眼安師爺:“趙某甚至都不知道安師爺是哪裡出了差錯。”
宋亦安拖了把凳子坐下:“原因很簡單。”
趙芸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宋亦安道:“我讓人去搜了王大人和安師爺的書房臥房,找到了安師爺勾結外人的證據。”
以為自己將要聽到一系列推理的趙芸:“啊這……”就這?
其實還有縣衙裡張清都能失蹤,定然是因為縣衙內有級別極高的內鬼,還有剛剛宋亦安準備開虐張清,只有安師爺站在窗戶口,緊接著拍賣就提前開始了,等等。
但這些細節宋亦安懶得說,趙芸是局中人,她篤信他即便看不懂全部,也看得懂一二,只是裝不懂罷了。
宋亦安沒有解釋的興趣,見趙芸不說,她也不跟他糾纏,就捧著臉看誠親王跟張清。
此時,這對兒苦命鴛鴦已經話別到了最後階段。
張清眼中戾氣盡除,只剩下無盡的懊悔和眷戀。
而誠親王,誠親王痛到精神麻木,憐惜地輕輕擁著張清,顫抖著手給張清整理被拽得七零八散的髮絲。
宋亦安嘆息:“奈何情深緣淺啊。”
誠親王轉頭看了她一眼。
宋亦安笑眯眯懟他:“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情痴沒痴到底,就難免半吊子釀悲劇哦。”
誠親王臉皮狠狠抽了抽:“宋亦安?”
宋亦安驚慌失措地摸摸臉:“哎呀我面具掉了?”
而後噗嗤一樂:“窩都忘了我易容了,掉了也沒事兒呀!”
誠親王:“……”狗東西啊!皇兄那樣的人,怎麼就會養出這麼狗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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