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屋子裡的三人倒了一地,門口的小寧臉色慘白:“夫,夫人!”
她欲言又止,又怕又恨。
床上的女人眉眼含笑:“你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小寧欲哭無淚:“可,可這是青天白日啊!往日裡都是大半夜了咱們才去抓人,讓夫人您消遣愉悅!”
她渾身都在顫抖:“這可是白天!是在人來人往的客棧酒樓!您剛剛讓我去叫她們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見了!”
她幾乎想要尖叫了。我們難道不應該藏好了尾巴,不要作死嗎?!
女人皺眉:“你太聒噪了。”
剛剛還在情緒失控的小寧,一下子就白了臉,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嚇得股間冒出溼意:“夫,夫人,她們還,還有一個隨從。”
女子神色疲憊:“讓阿大阿二去殺了那個人,小心些,莫要驚動了旁人。”
小寧有些擔憂:“我們只有阿大阿二兩個護衛,要是他們去了別處,萬一她們醒了……”
女人嗤笑一聲:“你當我用的是什麼藥?這是泠兒孝敬我的最好的迷藥!連一流高手都能麻翻好幾個時辰,更何況三個小賤人?”
小寧還想說什麼,女人卻已近沉下了臉:“小寧,你最近的話太多了。”
小寧忙跪下應是,先把地上的三個人一一綁好,才匆忙出去叫阿大阿二。
出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您,您可千萬彆著急自己上手啊,您身體不好,萬萬等我回來!”
女人臉色柔和:“自然。”
她的目光落在宋亦安臉上,不像是在看待宰羔羊,竟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
“讓阿大阿二快去快回,你就在門口等著,他們一回來,你就去叫小掌櫃。”
小寧見她嘴上應得好,臉上卻躍躍欲試,便知道她還是想自己動手,腦海中不由映出前些日子撞見的可怕景象,頓時不敢置喙地跑了出去。
等房門被關上,女人臉色潮紅地從床上下來,插上了門臼。
她本想抹了季青臨和清桃的脖子,但見宋亦安昏迷得臉紅撲撲的,哪怕被迷昏了也一臉酣然天真,便忽然改了主意。
她捏捏宋亦安的臉:“你這丫頭卻是個好福氣的,等你伺候完了小掌櫃,我再送你個痛快。”
頓了頓,竟生出了些猶豫:“若是泠兒還在,他應當會喜歡你這樣的。可我答應了小掌櫃,要撮合你們了。”
她盤膝坐了下來,開始嘀嘀咕咕:“泠兒最喜歡的就是活潑漂亮的少女,他說啊,這樣的女孩子就像是嬌豔的鳥兒,玩兒起來羽毛斑斕紛飛,嘶鳴尖叫,又漂亮又可憐,最是讓他覺得痛快。”
她說著說著,忽然覺得不痛快,拿了個瓷瓶放在了宋亦安的鼻子下面。
少頃,宋亦安打了個噴嚏,茫茫然睜開了眼睛。
女人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宋亦安,像個期待好戲的孩子一樣,滿眼期盼地等著宋亦安尖叫。
她把塞嘴的核桃都準備好了。
宋亦安懵懵懂懂地動了動,頭疼欲裂地發現,她被綁住了。
雙手背後綁著,還是越掙扎越緊的豬蹄扣,以她的力道,吃奶勁兒用上也掙不開。
她看看女人。
女人衝她點點頭,臉上的期待更甚。
宋亦安卻轉開頭,找到了季青臨和清桃。
兩人同樣手背後倒在地上,看起來不大瀟灑的樣子。
宋亦安嘴角一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