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禁衛對那些暗器的形容,宋亦安越發肯定幕後之人對自己殺機強烈。
她再次確認道:“能看出來那些暗器是什麼時候設定的嗎?”
禁衛道:“雖然暗器的角度很刁鑽,但從周圍的灰塵擦痕來看,應該是剛佈置不久,而且十分匆忙。”
畢竟是長久沒有人進來的密室,如果是很早之前佈置暗器留下的痕跡,那麼灰塵被擦掉的痕跡上,會有重新落下來的灰塵。
但剛剛那些暗器的痕跡卻非常新,再加上痕跡混亂匆忙,基本可以確定是管家見到了宋亦安之後,匆忙進來佈置的。
宋亦安點了點頭,讓禁衛再次進去搜查一遍,確認安全之後,才進了密室。
她一一檢查了每一處可疑的地方,在角落裡找到了一粒沾染了灰塵的藥丸。
她把藥丸撿起來,輕輕嗅了嗅,眉頭下意識皺了皺。
這裡面有一種很熟悉的香味兒,是曾經有人給她下在飯菜裡的、能讓人上癮的一種外域奇花的味道。
這種花的功效跟罌粟相當,甚至更加兇殘,能讓人飄飄欲仙,為了得到它捨生忘死。
但它的培植要求也更高,目前還沒有在大明疆土上培養的可能性,因為該花生長的地方常年冰川不化,它還生長在只有少量凍土的冰洞之中。
要想得到這種花,便必須從外域購買。
宋亦安把這漏網之魚拿手帕包好,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去看下一個地方。
能知道這種外域奇花的,她目前已經知道的,就是害她娘中毒早產,讓她胎中帶毒的,前朝餘孽。
她第一次接觸這花,是那前朝餘孽第二次衝坤寧宮下手,明明已經被清繳過一次的他們,不知怎麼神通廣大地買通了煎藥的太醫,給她下了兩頓。
若非她身體雖然弱雞,但精神卻一向敏感強悍,可能四歲時就成了癮君子,然後不到五歲就會被戒斷反應折騰死了。
宋亦安有些苦惱地把藥丸子塞進小挎包裡,看來,她又得回去一趟。
這要真是再牽扯出什麼前朝餘孽出來,那可真是樂子大了。
她沒有再繼續在密室裡逗留,出來就單刀直入:“張夫人,帶我去這位管家的房間,還有他名下所有房產裡檢查吧。如果你不知道更多東西的話。”
張夫人聽她聲音依舊溫和,看著自己的眼神中並沒有遷怒,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踉蹌著站起來:“您,您請!”
這一次,她甚至連求情的話都不敢說了。
前路如何她滿心迷茫,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憑藉本能來讓眼前的少年滿意。
或許,或許這樣就還有一條生路。
張夫人邁著麻木的步子出了門,甚至忘了隔壁等著她的兒子,還是小孩兒聽見動靜,不安地追出來牽住她的手,她才堪堪回神。
小孩兒抿了抿嘴角:“貴人……”
張夫人唯恐他說出不該說的話,下意識叫了他一聲:“安樂!”
小孩兒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吊墜,低聲道:“我爹的密室裡,還有一個密室,這是我和他的秘密。
現在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你能放過我孃親嗎?我爹做錯了事情要受罰的話,就讓我來吧!我是張家唯一的男丁,我能為張家的婦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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