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過留聲,人過留痕。
無論兇手再怎麼謹慎小心,只要是人為,都會留下痕跡。
而兇器,尤其是難以複製的兇器,就是它留下的最大的線索。
宋亦安道:“此案最離奇的地方,就在於它能用最短的時間製造離奇傷口,一旦兇器從想象中走進現實,再來看它的手段,便簡單明瞭。”
季青臨肯定道:“這等兇器絕非一般人能夠製造出來,只要兇器有形,再按圖索驥,很快就能順著能工巧匠抓到人。”
兩人一拍即合:“再去看屍體!!”
路上,宋亦安想起來之前的念頭:“除了兇器,還有一樣破案突破點,那就是作案動機。
在松間客的時候,我聽說蓮玉恩將仇報,用齷齪手段做清韻替身來賣笑,便推理兇手的目標,可能是所有害過清韻的人。
但現在看來,這個邏輯還存在漏洞。因為我還沒辦法解釋,為什麼蓮玉的傷口和清韻一樣。
這兩個姑娘死相一致,會不會被殺的原因也是一樣的?會不會之後如果還有女受害者,也是這種死法?
順著這個邏輯,應該是清韻、張明、宋泠和蓮玉四人,都牽扯進了同樣的事件裡,因而被兇手一一殺死,男的巨蛇謀殺,女的剝鱗。”
此時,兩人已經坐上了馬車,準備去往詔獄。
季青臨聞言皺眉,思索許久,也覺得最新的這個邏輯才是最合理的。
他沉聲道:“花魁、布商魁首、親王之子、戲子……這樣的四個人,會牽扯到什麼事件裡?”
他看了一眼宋亦安,欲言又止。
宋亦安道:“你還是懷疑李野?”
她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知道季青臨的意思,如果這四個人牽扯進之前李野謀殺她的案子裡,甚至是有人拿到了關鍵性證據,那麼,如今就很說得通了。
從作案手法上說,上來就牽扯到了神鬼手段,莫測詭異,跟李野的策劃如出一轍。
從作案動機上說,也就只有謀逆之罪,性命威脅,才會讓人如此瘋狂地連殺四人,且還非要明目張膽地威脅暗處的人。
宋亦安甚至猜到,季青臨還懷疑上了誠親王府——無他,只因為案子發生的時間地點,都跟誠親王府扯不開關係。
最重要的是,也就只有帝國親王,且還是掌管城防兵馬司的親王,才有這樣的能力和財力,來完成這麼多的安排。
宋亦安再次搖頭:“我想不到他害我的必要,本來就是至親,又無利益瓜葛,說不通。”
誠親王是她皇爹最信任的弟弟,誠親王妃是她娘最喜歡的妹妹,誠親王府又跟沈家一向交好,有什麼理由要去幫李野搞死她?
季青臨俊臉冷肅:“卑職也想不到理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煩請王爺之後一定要更加小心。”
頓了頓,他還是說了一句本不該說的話:“卑職總覺得誠親王府有些古怪。”
他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也不是不知道疏不間親,但,他還是把這句不該他說的話,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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