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側妃忽然舉刀自盡,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
幸好,在場皆是武功高強之輩,幾人同時出手,在危急關頭打掉了她手裡的刀。
可即便是這樣,張側妃的喉嚨也還是被深深割傷,血流如注。
誠親王撲過去死死按住她的傷口:“清兒!!!”
季青臨臉色凝重:“胡荼快救人!”
宋亦安大聲道:“三叔別激動!胡荼縫合傷口的技術是在場的人裡最好的!讓他處理!”
誠親王險些痛失愛妾,臉都是白的,聽見宋亦安和季青臨雙雙開口,這才勉強壓制住了心頭狂湧的情緒,略微讓開了位置。
他死死抓著張側妃的手:“張清!你這是想讓我妻離子散?”
張清淚如雨下,虛弱地握著他的手,想說什麼,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胡荼忙道:“千萬別搖頭別吭聲!真的會要命的!”
誠親王沉聲道:“你聽話別動,我,不會讓人動阿泠的屍體!只要你好好活下來,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動阿泠的屍體!”
張清慘白著臉扯起了一絲驚喜的笑容,這幅血染衣裳的模樣,哪怕淒厲,卻也讓人憐惜。
宋亦安悄悄踢了一下季青臨:“你看她剛剛有幾分真?”
季青臨目光凝重:“十分。”
宋亦安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我看的也有十分。”
她憂愁道:“宋泠的屍體不能動了,我們還得從其他的地方查。”
季青臨轉頭看她:“倘若……”
宋亦安搖頭:“沒有這個倘若,雖然我覺得沅哥和姨母跟我更親,但死了的宋泠,卻也是三叔最親的人。
我的確能拿自己的安危說事兒,藉著父皇母后的皇權來逼迫三叔,但,實在是沒必要。”
逼一個剛死了孩子的父親,同意他解剖自己的孩子,本就是極其強人所難的事。
孩子的母親都已經絕望崩潰到只能以死相逼,作為旁觀者,是該被逼得退讓的時候了。
季青臨沉聲道:“宋泠死得蹊蹺,不能碰他的屍體,定然會遺漏重要線索,後續會很難。”
宋亦安道:“再難也不過就那樣。我們能查的線索還有很多,但人家的兒子,卻只有這麼一個。”
季青臨點了點頭:“擅離職守的侍衛已經查到,卑職接下來會先帶張庭去查李葉,並讓其他人去查那幾個擅離職守的侍衛的最近收入和人員往來。”
宋亦安點點頭:“季大人辛苦了。”
季青臨頓了頓,問道:“王爺去嗎?”
宋亦安非常想點頭,但她忍住了:“我得先回宮一趟。”
她壓低聲音:“季大人記得自己答應我的事!”
她不等季青臨回答,擺擺手迅速走向了清桃,壓低了聲音連番交代著什麼。
季青臨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答應的事是什麼——把斷掉的挎包的帶子修補好。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想笑的衝動,再看宋亦安,卻見她偷偷摸摸帶著清桃,往欒雨院的方向去了。
季青臨:“……”
這可真是膽大包天,趁著亂子,什麼都敢幹得出來啊!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宋亦安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哪怕明知道有清桃跟著,宋亦安一定安全無虞,可還是腳下生風地追了出去。
他跟宋亦安前後腳到了欒雨院,才剛進院門,就瞳孔驟縮。
宋亦安,竟然直接就走到了蛇坑旁邊,撩起衣襬就要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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