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和張明的離奇死亡,詭異出現的翡翠樹蟒的鱗片,給案子增添了詭異色彩的同時,也把兇手可能擅長養動物的特徵點了出來。
目前,季青臨和宋亦安能夠想到的關聯性最大的人,就是在逃的李野。
季青臨沉聲道:“卑職一定抓到他!”
宋亦安認真道:“季大人一定會抓到李野的。”
季青臨冷肅的神色微微滯了滯,不知為何,忍不住撇開了眼。
這一撇開眼,就正對上張明猙獰的臉。
這個男人死得太過慘烈,又是在這雷雨陣陣的大半夜,哪怕是膽子極大的人,哪怕是看過好幾遍,也還是會覺得眼疼。
季青臨迅速把目光挪回來,問道:“之前在門口彷彿聽到王爺說什麼蟒蛇?”
宋亦安揉了揉眉心:“是做噩夢,還要往後看看再說。”
季青臨一下子就聽懂了聽的意思——還要看看會不會繼續做噩夢,如果會,那就是清桂公公的手段的翻版,透過下藥來控制夢境,讓人以為自己中了邪。
他眉頭狠狠皺起,又迅速平復:“卑職明白。……還請王爺接下來一定小心。”
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宋亦安在一起,宋亦安吃過的東西,他謹慎起見,也都全部吃過,如今宋亦安出了問題,他卻沒有感覺,最好的辦法,的確就是按兵不動。
但,總歸還是得小心。
春茗和清桂給辰王下毒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季青臨心中有數,卻什麼都不說,再次把話題轉回到案子上:“這張明因為是長安內資產排名前十的大富商,向來財大氣粗,頗有些迎高踩低的惡習。”
宋亦安品著迎高踩低這幾個字,再想到張明與清韻發生矛盾的原因,便對他的性子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她想了想,道:“按照我們原本的想法,清韻死於仇殺,因而兇手很可能是她的仇人。可如今死於蛇妖絞殺的趙明,卻就是清韻的仇人。這其中的道理似乎有些說不通。”
季青臨點頭:“的確是如此。”
他皺了皺眉:“趙明身為富賈,身上穿的,手裡拿的,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價值萬千,可一樣小物都沒有少,可見兇手並不為求財。”
宋亦安一指張明的下身:“我在這裡,有個有點猥瑣,但又不得不說的發現。他這裡,是除了脖子之外,被勒得第二狠的地方。”
季青臨上下左右看了半晌:“……有嗎?”
宋亦安點點頭,認真道:“有。”
季青臨又盯了張明許久,緩緩轉頭看宋亦安。
宋亦安輕聲道:“無論這事兒是不是李野乾的,季大人,對方這麼大費周章的養蛇殺人,肯定不只是就為了殺這麼一個而已。”
季青臨眸色一沉。辰王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擔憂的。
宋亦安認真道:“季大人又要開始努力工作了,不過再壞的事情裡都有好的事情在,至少等案子結了,季大人就會立刻變有錢。”
季青臨:“……”雖然但是,他竟然真的聽進去了。錦衣衛,本來就是這麼個辦事兒領獎賞的直爽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