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道:“我第一次做噩夢之前,曾抱著小黃入睡,那時候春茗春芽還沒資格碰我的吃用,我能想到的下藥方式,就只有小黃。”
她擺擺手,胡荼忙把福安再次按到了椅子上。
福安漸漸平靜下來:“小黃是福寶救下來的,它自然願意為了福寶做些事。”
宋亦安只聽這一句,就敢斷定福安還是篤定是自己強暴了福寶。
但她沒有辯駁,繼續說道:“後來我在床下看到屍體,接著正殿起火,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逃出來,事後火滅了,卻也沒有燒焦的屍體。
那時候我就想,除非這個假扮屍體的人能夠飛天遁地,不然,就只能是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跑了。
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跑出來,卻不被任何人發現?
如果易地而處,換做是我,我會假裝成救火之人,混在其他救火之人的隊伍裡,趁亂衝出去。
至於那假裝屍體的殼子,倒上火油,分散燒了正好。
火災這樣的大混亂裡,誰會注意到我是從外面衝進去了,還是本來就在屋子裡呢?”
福安笑了:“原來那時候我就暴露了。可笑那時我還嘲笑王爺誇獎我,原來,最可笑的竟然是我自己。”
宋亦安搖頭:“你高估我,也誤會我了。你們衝進去救我,我真心感謝,怎麼會無故懷疑你們?
我不過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在那麼多人裡,一眼就只挑出你,只看透了你?”
她輕聲道:“是後來我追你跳水的那次。同樣的把戲,你又用了一遍。不過我也能理解你。”
福安臉上忽然有些癢,他很想揉揉:“除了王爺,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拖屍和趕屍的事,王爺的確應該理解我。”
宋亦安站起身來:“我已知你殺趙德柱的手法,倘若你不能自圓其說,那麼,就會連累到你的朋友。”
她不再問了,福安反而有些急了:“你要走?你不想知道我知道春茗是趙德柱的走狗之後,是怎麼威脅春茗殺你的?”
宋亦安走到了他的身邊,垂眼看他:“我得去見我娘了,雖然我提前請她帶著棠棠去乾清宮,安危無須擔憂,但她一定會很擔心我。”
福安猛地睜圓了眼睛:“你早就算到了我會算計皇后?!這不可能!你還說不是你?!”
宋亦安忽然抬手抽了他一巴掌:“我不知道你和春筍憑什麼認定是我害了她,但我知道,既然你們恨我,卻偏偏殺了那麼多人都沒殺我,必然是為了讓我痛苦萬分。”
福安被打歪了臉,卻反而大笑起來:“你知道!你又知道!你自幼病弱,聽說十歲之前連下床走路都十分艱難。
可這樣的你,卻偏偏是個過目不忘,遍覽群書的人才,連前朝那些大人們都驚歎你的才華,私底下說你妖孽。
妖孽和廢物,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會是個正常人?你越是笑得高興乾淨,心裡就一定越是骯髒扭曲,若非如此,福寶怎麼會……哈!哈哈!”
這笑聲,說不出是悲憤絕望還是早有所料的痛快:“宋亦安,你真以為你能算到一切?早晚!早晚大家會看透你的真面目!”
他死死盯著宋亦安,滿眼咒怨的樣子,彷彿已經看到了宋亦安遭報應之後的悲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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