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宮的貴主兒,絕對不會允許皇室出現這樣可怕的醜聞。
宋亦安看了一眼季青臨。
季青臨雖然不懂什麼腺體完整,但他能看得懂宋亦安的臉色。
他壓低聲音:“王爺能確定嗎?”
事關重大,他甚至都不敢明著問出來。
宋亦安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季青臨心中狠狠沉了沉,沉默一會兒,輕聲道:“所有查案線索和證據,卑職都必須全部、真實地上報。”
宋亦安揉了揉眉心。
看到季青臨,她忽然想起來還有另一樁事。
錦衣衛和東廠向來不對付,趙德柱這事兒一旦上報錦衣衛高層,恐怕錦衣衛指揮使就要興沖沖去捅太監窩了。
她沉吟一下:“這事兒透著蹊蹺,趙德柱自以為能讓女子受孕,恐怕跟春玲提到的那個神藥有關,這事兒得細查。季大人以為呢?”
她一句“自以為能讓女子受孕”說得堅定無比,彷彿之前衝季青臨點頭的那個人並不是她一樣。
季青臨忽然有些想笑:“王爺所言甚是。”
對方是親王,又是個常年不出門的病弱皇子,他嗅到了麻煩要縮爪,自己只不過是個錦衣衛鎮撫使,難不成還能逼迫聖上最寵愛的皇子?
兩人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再沒有提這個極敏感的話題。
胡荼對兩人的眉眼官司一無所知,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轉頭看宋亦安:“王爺,趙德柱雖然被閹割,但卑職看他這卵……”
後面的話略有些少兒不宜,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清桃,羞紅了臉,小小聲補充完了:
“他這卵沒有完全萎縮,但也不能證明他就能使女子受孕。趙德柱殘缺不全,且如今已經身死,算是死無對證了。王,王爺您怎麼看?”
清桃面無表情地看著胡荼,清冷的眼神,讓胡荼不由自主地結巴了起來。
宋亦安看得有趣,忍笑道:“根據書上已有的記載,趙德柱身體殘缺不全,應該不能房事。驗屍報告你據實寫就好。”
胡荼如蒙大赦,轉身去寫報告去了。
等他一走,清桃的目光漸漸平靜,拽了白布,麻利把趙德柱的屍體蓋住了。
宋亦安看季青臨,季青臨也在看她。
兩人都很清楚,如今雖然約定了要守住趙德柱的秘密誰也不說,但,這個秘密終究不會長久掩埋。
如果最後找不到另外的穢亂的宮廷的真兇,趙德柱的事,照樣還得上報。
事涉太監能否穢亂宮廷,這責任,無論是宋亦安還是季青臨,都承擔不起。
且,她和他,也不可能會把這樣致命的把柄送到對方手上。
隱瞞宮闈隱患不上報,其中任何一方戳出來,都能瞬間至對方於死地。
好感歸好感,能致命的把柄,誰也別想捏!
宋亦安暖暖一笑,眉眼清朗:“咱去審問春茗和春玲?”
季青臨垂眼讓路,滿身恭順:“王爺請。”
虛情假意。
貌合神離。
所謂塑膠兄弟情,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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