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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講臺上的老師突然間聽到外面有敲門的聲音，正在黑板上書寫的手輕輕地抬起，頭朝著門這邊看來，講臺下坐著的所有學生也隨著他的目光將視線全部轉向了前門這邊。
沐曉煙輕輕地推了開門，從門外走進來，站在講臺下面的位置，目光看著講臺上面被自己打斷講課的老師：“文老師，我是新來的學生，第一天來就遲到了，真的不好意思……”
文老師是個年近六十的老頭，他從事老師行業已經有四十來年了，在這個職業上一直兢兢業業地，是大家口中心裡的好老師。
老師收回了自己手，將手中的粉筆放在了講臺上的粉筆盒中：“這位同學，你就是準備複讀的那個孩吧，快點進來吧，第一排正好有空位你就坐在那兒吧。”
沐曉煙有些吃驚地瞄了一眼第一排的位置，確實是有一個空位，便拎著自己的包走了過去：“謝謝老師。”
文老師目送著沐曉煙坐在了座位上才又重新地從粉筆盒中取出了一隻新的粉筆。
“之前給你們佈置的作業做好交上來的就交上來了，沒有交上來的也不用再交了，給你們剛剛做好的總結你們好好的學習，高三最艱難困苦的時光我就不陪大家一起度過了，孩們，對不起了。”文老師站在講臺上，那雙略帶渾濁的雙目流出出不捨的之情，還有愧疚之意。
他的話剛剛出來就聽到下面的同學們一個個的都很驚訝、著急。
“老師，您是什麼意思啊？”
“老師。您要離開了是麼？”
“老師，您為什麼要離開啊？”
“老師，您不要走啊、不要離開我們啊？”
“老師，我們不讓您走啊……”
“……”
下面有聲議論的，有大聲地吼叫的，還有默默地看著講臺上的文老師眼眶中濕潤的。
沐曉煙好奇，為什麼她剛剛來文老師就要走了啊，這是她第一天來上文老師的課，難道也就是最後一次了麼？
文老師雙手撐著講座，一眼又一眼地看著講臺下坐著的每一個學生，滿是皺紋的臉上核桃包裹中的雙目略帶紅色，聲音微震；“大家都安靜！”
大家很配合地全部都停止了喧嘩，一雙雙目光齊刷刷地打射在他的臉上。
“對，我是要走了，我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按理我是準備把你們這屆帶出來再退休的但現實太殘酷，大家已經會明白的。”
“老師……”
“老師……”
坐在後排的同學大聲地呼喊起來，用這種喊叫的方式來宣洩自己的不捨。
“老師，你為什麼要走啊？”一個坐在最後的男生激動地站起了身，大聲地向文老師地喊了一聲。
“老師，你不要走好麼？”坐在他旁邊的男生又喊了一聲。
高三是什麼什麼樣的階段，坐在後面的學生不是學習很差的就是自甘墮落的學生，那兩個課桌堆了老高還偷悄悄地放著手機的男生也絕對不像是好學生的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