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連續出拳,每一拳都勢大力沉,攜帶萬均之勢。而夏劫也毫不示弱,他本就是近身戰鬥的高手,比之吳昊擁有更加豐富的近身戰鬥經驗和技巧。
兩人你來我往,從天上打到地上,無數樹木、建築在兩人的對抗之下狼籍一片。
吳昊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體修,他還沒踏入那一步,縱使他有傳說中的血魄古體,但在近身戰鬥上他還是被壓制了。
除了夏劫本身,吳昊還受到了炮烙的影響。炮烙上的各種刑罰透露出迫人的煞氣,其上通紅的顏色猶如鮮血一般還在流動著並伴隨著血腥味。
先前吳昊被迫激發體內的血煞之氣,使自己進入了守護者所說的血魄古體狀態。那時他還能控制體內的血煞之氣,沒有完全失去正常的意識。
對於他們所說的吳昊全都聽在耳中,血魄古體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被殺戮操縱了自己的本心,這一切僅僅是體內的煞氣導致而産生了的巧合。
此刻炮烙上的血氣引動了吳昊壓制的血煞之氣,使得他很難再壓制下去,加上夏劫的猛烈攻擊,壓制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血煞之氣已經和吳昊的本源融為一體,他的肉體內也充斥著龐大的血煞之氣。因為它是血河的一部分,而血河又造就瞭如今的吳昊,可以說它是與生俱來的,也可以說是後天形成的。不論是哪一點它都可以影響吳昊,自然吳昊也可以壓制它,只是這很艱難,而吳昊也一直在思索著最好的解決方法。
“啊!”吳昊大吼,難以再壓制血煞之氣的暴動。原本烏黑的長發此時開始向血紅色轉變,體表上的血色紋路更多了,近乎覆蓋了整個軀體,眼中的紅芒配合上臉部血紅紋路使得此刻的吳昊看上去更加滲人。
所有人都是一驚,“果然他控制不住那顆殺戮之心,此刻已經徹底淪陷了。”這在體修一脈眾人的預料中。
“嘿嘿嘿!終於該我出來透透氣了,這小子太墨跡不夠果斷,早該我來主導了,讓你們蹦躂的時間太久了。”這是吳昊變化後第一次開說說話,但是聲音卻完全不同,那感覺好似有無數個人在同時說著一句話。
“你到底是誰?”夏劫感覺到此刻的吳昊與剛才完全不同,有種更加危險的氣息。
“我嗎?你不是知道了嗎?血魄古體啊!”
“後天的血魄古體居然可以脫離殺戮之心的影響!”夏劫心中無比震驚,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後天的血魄古體之人有如此清晰的頭腦。
“後天的?誰又說的清呢?總之不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我都不會迷失,因為這僅僅是種手段。”
“你絕非剛才的自己,你到底是誰?”不止是夏劫,周圍的所有人都想知道。
“呵呵!我嘛!只是眾多求生之念的集合體。曾經也許是你們的戰友或是敵人,但現在我只是我自己。”
“你的那根燒火棍不錯,我在上面感受到諸多熟悉的氣息,那上面融入的血煞之氣不再我之下。”吳昊盯住了夏劫手中的炮烙,此時他的神魂被血煞之氣影響,對擁有同樣氣息的炮烙更加敏感了。
自己的心愛兵器被吳昊稱之為燒火棍,夏劫怒火中燒,提起炮烙再次沖向了吳昊。夏劫雖怒但卻保持著冷靜的心,對面此時的吳昊他心裡也有些膽顫,這是來自本能。
炮烙被拋向空中,向著吳昊飛去。原本一手可握的炮烙迎風便長,上面的各種刑罰圖案更加清晰了,猶如一根擎天柱般大小的炮烙轟然砸向吳昊。
看著飛來的炮烙吳昊顯得很冷靜,沒有一絲慌張,甚至在他臉上還洋溢著微笑。
“這根燒火棍果然不凡,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就收下了,稍後我會有禮回贈給你的。”
吳昊身軀一動迎了上去,同時一股血煞之氣出現形成無數的絲線纏繞在炮烙之上。血煞之氣出現的同時,血氣中出現了無數的影像。
那是無數強者在忘死的搏鬥,但卻出現了一道猶如星河的光束包裹住了無數強者,不分敵我生生地煉化掉了,無數的血氣、無數的怨恨形成了血煞之氣染紅了那片光束。
炮烙被束縛的同時同樣有股血煞之氣形成的影像出現,那是無數刑罰的場面,大多數是毫無修為的凡人,他們要麼是含冤而死,要麼是被濫殺的無辜之人,而其中擁有修為的只是小部分。炮烙上的血煞之氣無法和吳昊比,但是怨念卻無比強大。
不過在吳昊的血煞之氣的束縛下,炮烙上的血煞之氣完全蟄伏起來,最終被吳昊的血煞之氣同化掉了,此時炮烙已經被吳昊徹底接管了。
吳昊心念一動,炮烙迅速縮小到正常大小,吳昊一把握住感受到上面傳來的炙熱溫度和無窮的血煞之氣,不過這些此時已經無法傷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