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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容自以為看透了1915房間的陰謀,他對著dv話筒咒罵蒂姆·歐文:“混蛋,你幹得不錯,你確實嚇到我了,可是你作弊,耍花招,我不怕你了,只要藥力過去,我就會沒事的!你等著,我的錄影就是證據,我要控告你,你等著蹲監吧!”
薛慕容說完靠在牆角閉上了眼睛,心情慢慢平息下來。
這真的是蒂姆·歐文的陰謀嗎?薛慕容想錯了,這只是1915房間恐怖故事的中場休息而已,真正的恐怖還在後面。薛慕容閉著眼睛還以為掙脫了鐵網牢籠!
薛慕容平靜地睜開了眼睛,電視計時器上的時間還在慢慢流逝,突然之間,電視劇“嗚啦”一聲巨響,閃現了新畫面,計時器不見了,播放的似乎是風景錄影!可是這場景為何如此熟悉?沒錯,不是洛杉磯,不是美國,是自己的家鄉虹城,看上去像是十多年前的樣子,高樓還不像現在這般鱗次櫛比!
鏡頭一閃,切換到了醫院裡,十年前的自己出現在畫面中,躺在床上,鼻子裡插著管子!可親的爺爺坐在病床邊陪著自己!薛慕容記起來了,這是那年他得了肺炎住進醫院,就在當天,他的父母雙雙車禍去世。
當時的薛慕容正值青春期,叛逆、脾氣暴躁,而且父母感情不和,正在鬧分居!薛慕容恨死了他們,恨他們不顧他的感受,恨他們就連自己生病也沒有及時趕過來看望他,是爺爺在一直照顧他!為此他甚至詛咒父母去死!他還問爺爺,他是不是父母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不疼愛自己?
父母車禍去世的時候薛慕容並不十分傷心,而且直到今天已經十多年過去了,薛慕容也不肯原諒他們。此時在1915房間,不知道為什麼電視機莫會名其妙出現那天的鏡頭!那天可沒有攝像機對著自己拍攝。
電視機畫面又一閃,出現了一條公路,一輛小汽車正在趕往醫院的公路上飛馳,突然之間,旁邊的岔路口躥出一輛大卡車,“轟隆”一聲,正撞在小汽車上,小汽車翻滾了出去,摔得支離破碎!
揪心的畫面出現了,救護車和消防戰士呼嘯而來,從摔得變形的小汽車裡拉出來兩個血肉模糊的人,正是薛慕容的父母,他們已經奄奄一息,父親斷斷續續對母親說:“老婆……我們對不起兒子……他還在醫院裡,也許再也見不到我們,以後剩他一個人,沒有我們他該怎麼過?”
母親眼角流淌淚水望著電視機前的薛慕容說:“兒子……我愛你……無論如何,我和爸爸……都是最愛你的!!”說完頭一歪死了!
薛慕容捂著嘴心都要碎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爸爸媽媽車禍時的場景,這是第一次看到,原來他們死在駕車飛速趕往醫院的路上!“媽媽!!爸爸!!”薛慕容跪爬到電視機旁邊,十年來,他第一次感受到感受到父母的愛,如此美好,卻又如此殘忍,讓人心碎!
可僅僅一瞬間,電視機畫面一閃,重新出現血紅的畫面和揪心的計時器!時間只剩下24分鐘!而且電視中傳來恐怖的幽靈聲音:“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一遍一遍,足足說了十多遍!薛慕容僅有的理智徹底崩塌,他快速退縮在牆角,驚恐地看著計時器,那些蒂姆·歐文的所謂破綻在瘮人的恐怖面前不堪一擊!有鬼!他徹底相信——房間有鬼!這就是他|媽|的一間邪惡的鬼屋!
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計時器上時間的流逝和薛慕容急促的呼吸昭示著時間沒有凝固。不過太過於安靜了,薛慕容感到不安,他覺得是周圍許多“人”正屏氣凝神準備隨時向他發起攻擊,總覺得這安靜的背後預示著爆炸般措手不及的沸騰。
薛慕容像一隻受驚的老鼠一樣躲在牆角,他端著相機掃視客廳、牆角、門窗、電視、衛生間……衛生間!!!衛生間裡突然“嘩啦”一聲,像打碎鏡子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歇斯底裡的呼救聲:“救命啊!開門,開門,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薛慕容下意識要站起身往衛生間裡沖,可馬上坐回到牆角!“不對,衛生間裡根本沒有人!只有鬼!裡面死了很多人,淹死的、燙死的、割喉的、割腕的……”
可是呼救聲越來越大,而且他在喊薛慕容的名字:“薛晉,薛晉,救命!救命!……薛晉!薛晉!薛晉!我知道你在外面,快來幫我!快來救我!薛晉!”
越是這樣,薛慕容越是不敢動,他捂住耳朵,驚聲尖叫,希望自己的聲音能蓋住那個人的聲音,可是不行,就算把手指頭插進耳朵裡,那聲音也能直灌到他心裡,根本無處躲避。
名字被喊叫上百遍以後,那聲音終於停下來,緊接著“呼隆”一聲,是人倒在地上的聲音。薛慕容突然很想湊過去看看,正在這時候,衛生間裡飄出一個透明女人,穿著藍色的工作服,是清潔女工的打扮,雙眼都瞎了,不住地滴血,手裡攥著一把三角的玻璃碎片。她慢慢飄打薛慕容近前,厲聲叱問,“你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不救我?”說著伸出血淋淋的雙手直撲薛慕容,薛慕容媽呀一聲躥到旁邊,可透明女人緊追不捨,薛慕容逃到哪裡,她就追到哪裡,直到把薛慕容逼進衛生間。
薛慕容進了衛生間猛地將門關上,把透明女人關在了外面,可看到眼前的場景他驚呆了,衛生間裡有兩雙鞋在走來走去,對,只有鞋,在地上走來走去……有一雙男式皮鞋,有一雙女式拖鞋……
沒有透明人的屍體,沒有碎玻璃,什麼都沒有,只有兩雙鞋在地上走來走去,像是有人穿著他們,但是看不見人!
男式皮鞋走到浴缸旁邊,“嘩啦”一聲,浴缸龍頭開始“嘩嘩”放水;女士拖鞋走到只有鏡框的洗臉池前再也不動了。薛慕容想象著,他要放水洗澡,“她”正對著鏡子梳妝。
看著這一切,薛慕容頓時覺得自己進了墳墓,後悔不該進入衛生間。他轉身拉門,可是衛生間的門竟然也拉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