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進來吧,不會有事的!”薛慕容一拉於冰,把她也拉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屋裡光線非常暗,好一會兒才鬧清楚弗恩和安吉兒驚呼的原因。屋裡的擺設太不正常,正當中一張木桌子,桌子上插著兩把剔骨尖刀,血槽上竟然還有血跡,不過已經幹了。
桌子上還堆放了很多盤子,不過看上去都是一兩年也沒洗過的,上面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汙垢,像是許多年沒有用過的狗食碗一樣!一個玻璃水杯,裡面的水渾濁不堪,像油不是油,像水卻又髒又臭!
靠牆還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個老式的大屁股電視,竟然通著電,黑白的,沒有臺,“嘩嘩”直閃雪花。四面牆上掛著的東西最嚇人,韁繩、鐵絲網、柴刀,還有早已風幹的牛頭、鹿頭、羊頭!以及很多骨頭,長短不一,用繩子穿起來,掛在牆上,來回叮當擺動,怎麼看怎麼像人骨頭。
幾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弗恩繼續喊叫:“你好?……哈嘍?……有人嗎?誰在?”無人應答。
薛慕容將電視的電源關了,心中疑惑不解:看這裡如此髒亂,到處都是多年沒刷的盤子、碗,水杯裡還有惡臭的水,根本不像人居住的地方,可是要說沒人的話,電視為什麼開著?
房間裡左右各有一道小門,都關著,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形!正面是一扇窗,能隱約看到密林中那條通往山下的路。
趙婕尿急,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廁所在哪裡?”
弗恩說:“我看這哪兒都像廁所!”安吉兒推開了左邊的小門,喊趙婕:“這個房間應該是廁所!因為比外面還要髒!”
趙婕過去,進了房門,又將房門反手關上。
弗恩在猜測著房間裡的故事:“我讀過一本書,是寫一個邪教的書,說那個邪教的根據地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就像這樣的深山老林,林子中有這樣的房子,這裡說不定就是邪教成員的聚集地!”
“噓!哲學家,閉住你的嘴!你不說話,大家也知道你淵博!”安吉兒沒好氣地制止了他。
這邊,薛慕容和於冰要找修車工具,不小心“咣當”一聲踢翻了一個水桶,從裡面倒出一二十把車鑰匙,薛慕容拿起其中一串就是一皺眉:這難道就是外面那些車的車鑰匙?那麼,誰是車的主人,他們又去了哪裡?這跟二餅所說的失蹤人口是否有關?
安吉兒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不行,得快點兒離開這兒,我總覺得脊樑骨發涼!”
“是啊!”薛慕容說:“大家快找一找有沒有修車的工具,找到了就快離開!”
“外面停了那麼多車,工具一定會有的,我想應該就在這個門裡邊……”弗恩說著,推開右側的一扇門,也不知道裡邊有什麼,剛一推開,“嘩啦”一聲,眼前一黑,一個東西撲面打來,弗恩嚇得連忙躲閃,那東西頓時拍在地上。所有人都嚇了一條,仔細一看,虛驚一場,只是一塊厚厚的木板倒了。
可是往房間裡一看,眾人都傻了眼:裡邊很大,兩張床,三張桌子,或者說是案板,房間裡堆滿了各種玩具、鞋帽,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桌子上擺滿了太陽鏡,很多開車人都會帶這樣的太陽鏡,薛慕容看了,情不自禁又想到那些駕車的司機,以及失蹤的人口。
房間正中間還架著一個火爐,火爐上咕咕嘟嘟熬著一鍋濃湯,黑乎乎的,看不出熬的什麼東西。薛慕容拿鍋裡的勺子往下翻舀,撈出一塊帶肉的大骨頭,看不出是什麼肉!
放下勺子,看旁邊還有一個角門,輕輕推開門,猛然一股惡臭撲來。薛慕容連忙捂住了鼻子,看裡面有兩塊案板,案板上堆滿了生肉,肉上插著剔骨刀、大砍刀,薛慕容一陣嫌惡!強忍著難聞的氣味進了房間,一看那肉頓時嚇得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