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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帆說:“楊蕾,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會得報應的。說實話,薛慕容這個人不錯,對你我也很好,我們真要對他下手嗎?”
楊蕾白了他一眼:“怎麼,你良心發現了,哈哈哈哈,你也會良心發現?薛慕容對你好,馮嵐對你不好嗎?對馮嵐下得去手,對薛慕容就下不去手?”
張帆怒道:“是你下的手!”
“我下的手又如何?要沒有你我一個人能做成?五十步笑百步,有什麼意義?別想把自己擇幹淨,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是槍斃的罪,你也得判死刑……”
張帆沉默了!攥著拳頭,拉開窗簾,瞅著對面樓上。對面樓上還坐著那個紅衣服的女人。
其實那是個假人!張帆和楊蕾租下對面同一層的兩戶,弄了一個遙控假人,給它穿上紅衣服,讓她坐在那兒,一天二十四小時動也不動,看上去像在工作。想讓她動的時候就按一按遙控器,她就會直起身、扭扭頭。
他還僱了一個外地來的老太太住在對面,一切都像謀害馮嵐時的安排。上次薛慕容來到這裡的時候,楊蕾已經適時向他“引薦”了紅衣女人。他們的計劃是,楊蕾先迷住薛慕容,然後、結婚,只有這樣,兩個人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在一起,才能吸引薛慕容觀察紅衣假人,繼而好奇害死貓去檢視究竟,他們才有機會下手……最關鍵的是,兩人結了婚,薛慕容死了,楊蕾才能繼承薛慕容的財産。上次張帆與馮嵐結婚就是這麼安排的。
可是這次張帆心有餘悸:“楊蕾,要不然我們放棄吧,這些天我一直心驚肉跳,一閉眼睛就看到馮嵐。陳老太死了,房秋月死了,陳思明也死了,這絕不是巧合,一定是與馮嵐有關,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我。”
楊蕾問:“你帶著法器為她守屍一百天,不是說一百天她的魂魄就散了嗎?哪裡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反複想了,可能是上次薛慕容和於冰去醫院找我的時候破壞了道場,把馮嵐的魂魄放了出來。她會一個一個將我們除掉,我們早晚死在她手裡。而且,就算馮嵐不找我們,警察也會收拾我們,薛慕容看我的眼神已經有所變化,對我産生了懷疑……”
楊蕾嘁了一聲,不以為然:“所以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先下手為強,幹完之後,迅速離開。結婚辦手續、合法繼承已經來不及,我準備了一份合同,要不然直接給薛慕容灌點迷魂藥,讓他簽了這份‘資産轉贈’合同。等他死了,咱們再把合同拿出來,繼承他的財産。反正是個死,不成功便成仁,不如玩個大的再死!”
楊蕾將事先擬好的合同遞給張帆,張帆接過來一看就是一皺眉,瞅瞅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薛慕容,咬咬牙,狠狠心:“無毒不恨不丈夫,幹!藥呢?”
“我去取,你把他架到沙發上坐好。”
“好!”
張帆將薛慕容駕起來,扶他坐在沙發上,不大一會兒,楊蕾端來一個茶杯,盛著她配好的藥。
“董事長,喝點水,解解酒……”
薛慕容心裡恨得牙根癢癢,自己多麼器重這兩個人,他們去哪裡能拿到這麼高的工資待遇?尤其楊蕾,初見自己裝得楚楚可憐,緊張羞澀,沒想到人面獸心,真是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無論如何,不能喝藥,怎麼矇混過關呢?
張帆來捏薛慕容的下巴:“董事長,喝點水,來來來,張嘴……”張帆沖楊蕾遞個眼色,手上猛一使勁兒,薛慕容痛叫一聲,張開了嘴,楊蕾看準時機,猛地倒下了半杯,薛慕容心說壞了,猛一拱掙脫出來,順勢一滾,將進嘴的藥全吐了出來。把楊蕾手裡的茶杯也打翻了,湯藥灑了一地。
兩人一看嚇了一跳,怕薛慕容醒酒。可薛慕容吐完了,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中邪一樣。過了好一會兒,一翻身站了起來,眼睛瞪得通紅,望著兩人,嚇得兩人誰也不敢說話:“董董……董事長,你喝醉了,我們是想幫……幫你……”
哪成想,薛慕容卻看了他們半天,卻突然像個女人一樣,一撩頭發,咯咯大笑起來,發出的聲音也像女人的聲音:“張帆!楊蕾!你害死了我還不知悔改,又來殘害別人,你們的報應快來了,你們會死在工地上,你們會死在工地上,死!死!你們都會死……咯咯咯哈哈哈……”
笑聲尖厲刺耳,陰森恐怖,張帆和楊蕾“媽呀”一聲嚇得跌坐在地上。張帆張口結舌,指著薛慕容問:“你……你你……是什麼人?”
“不認識我了?我是馮嵐,哈哈,我是馮嵐……張帆啊張帆,你為什麼害我?說——”
“我……”
“說——……說——”
每吼一聲,都嚇得張帆心肝亂顫,他當即撲通跪在地上,磕膝蓋當腳走,跪爬了幾步:“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是她,是楊蕾害的你!”
“胡說八道,她一個人害得了我嗎?事到如今你別想推脫幹淨。”
“真是她,是她……是她策劃的,她找個假人穿上紅衣服放在我們家對面樓上,騙你去看,又找陳老太對你說,你看到的是假人,你下樓的時候,楊蕾扮作女鬼嚇你,趁你嚇得驚慌失措的時候,將你推下樓,是她,是她,都是楊蕾幹的……”
張帆“嘭嘭嘭”直磕響頭。
薛慕容面色猙獰,依舊瞪著通紅的眼睛望著張帆,突然,他向前邁出三步,走一步,身子僵硬地扭三扭,走一步扭三扭,走路的姿勢根本不像一個人,而像一個骨節僵硬的死屍。
張帆都嚇堆了,聲音顫抖,聲嘶力竭,一再辯解:“不要害我,不要害我,都是楊蕾幹的,都是楊蕾!還有還有,你本來沒摔死,是她,是她找了那個醫生陳思明,他,然後拍了影片威脅他,如果他不幫忙,就讓他身敗名裂……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嘭嘭嘭嘭……”繼續磕響頭。
楊蕾比張帆有點出息,他看著薛慕容有些懷疑,心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鬼上身的事兒,別是薛慕容壓根就沒喝醉,套我們的實話吧?要是那樣,哼,薛慕容!我們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那我只能對不起你,無論如何今兒也要把你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