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容很是狐疑,拉開窗簾,看對面樓上亮著燈,大落地窗戶的下面,紅衣女人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薛慕容也已經多次看到她了,每次看到都是同一個表情,同一個姿勢,穿的同一身衣服,留著同一個發型。最讓人想不通的是,此人趴在桌子上的時間太長太長了,已經長到讓人無法忍受,薛慕容真想把自己那把槍拿過來沖著她開兩槍,好歹讓她動一動。
陽臺上放著一臺攝像機,電池都快沒電了。薛慕容倒帶回看,看到於冰氣呼呼地沖著對面高喊,那女人聽到喊聲,真的轉過頭來往這邊看……
薛慕容看到那個女人轉頭的時候,脊樑骨後面直冒涼氣。原來以為她就是個蠟像、假人,一旦發現她不是假人的時候,很多事情就顯得特別詭異起來。
放下攝像機瞅著對面樓上,女人還是自始至終一個姿勢,動也不動,看得久了不禁毛骨悚然,連忙把窗簾拉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
接下來的幾天,工地被警察暫時查封無法施工,薛慕容心情煩躁,加上於冰對他也愛答不理,更加鬱悶,心說我這個老闆雖然錢多得可以隨時隨地做壞事兒,可也忒窩囊點兒,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都要看助理的臉色,可是……唉,誰讓自己的心在這個助理身上呢,要是於冰也像楊蕾一樣那就好了。不過,真要那樣的話,自己還喜歡她嗎?
這個於冰也是,你幹嗎非要端著個架子,喜歡就說,愛就說,感情的事兒真煩。自己也是,都結過婚的人了,還要什麼氛圍、節奏,直接表白了不就行了,幹脆,準備個鑽戒,找個機會給她就得了,要,就結婚,不要,……那就再爭取爭取……
薛慕容打定主意,訂了一款鑽戒,100多萬的大鑽戒,裝起來回了家,準備見了就給於冰。
於冰先於他回到家裡,表情有些奇怪。薛慕容並沒在意,說:“於冰,有個事兒想給你說說。”
於冰說:“好啊,我也正有事要對你說。”
薛慕容說:“那好,你先說。”
於冰說:“我發現張帆和楊蕾有些問題。”
“啥問題?”
“他們倆一定有秘密,關系不正常。昨天晚上我去買東西,正巧看到兩人回了張帆的小區,還買了很多燒香和燒紙,像是要祭奠誰。當時我也沒說在意,回頭又路過他們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在門口大吵,楊蕾頭發淩亂,他們倆像是動了手。”
“有這事?呵呵,於老師,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
“怎麼,你不信我?”於冰有些生氣,“噢?我明白了,你以為我跟楊蕾爭風吃醋,編造出來的這事對嗎?薛董事長,你太小瞧了我了。得了得了,算我沒說。還有還有,別以為大家都會圍著你轉,我對你,無非是覺得你給這份工資還不錯,其他方面,你可別多想咯……”
“是嗎?”薛慕容也有些生氣,心說你這愛情也太高貴了,仗著長得漂亮就使勁兒端著,你就端著吧!本想著要掏出戒指來的,也不掏了,緩幾天,等殺殺你這潑辣的性子,什麼時候不拉著刺耳說話再說吧。而且即使你覺得楊蕾給了你壓力,你也不能背後說她壞話啊,為人處世方面,於冰真得跟楊蕾學學。
於冰說:“對了,你說有什麼事兒要跟我說的?”
“哦,我都忘了要說什麼,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想起來再說吧。”
正說著,楊蕾打來電話,聲音柔弱無力,一說話還咳嗽:“董事長,我想跟你請幾天假……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