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只能如此了,不知道陳老太的搬家、記者房秋月的失蹤是否與此有關,若能先找到他們,也許謎底就能解開。不過我也奇怪,既然馮嵐都能讓咱們鬼打牆,讓咱們的汽車發動不了,還有什麼事她不能自己解決?幹嘛非要求助於我們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公司的事情非常多,又要籌備開工典禮,薛慕容根本沒有時間在馮嵐的事情上分心,此事只好暫時放在了腦後。
……
馮嵐入院的100天,張帆終於讓醫院去除了呼吸機,然後將馮嵐的屍首送到了殯儀館安葬。
遺體告別那天,薛慕容帶著公司的幾位核心參加了馮嵐的遺體告別儀式。於冰學校裡沒事,薛慕容把她也叫來了。
本來就是一走一過,走走形式而已,可不知道為什麼,薛慕容自進入禮堂那一刻起就心神不寧,看著正中間馮嵐的照片,耳邊聽著悲傷的哀樂渾身發冷。看看於冰,臉色也很難看。其他人則談吐自若,並沒有什麼不適。
“於冰,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很奇怪,一進這屋子就不大對勁!總覺得馮嵐的照片在瞪我,好像我欠她的錢沒還一樣。”
“我跟你的感覺一樣,你說是不是因為上次那事?難道她責怪我們?可是也不賴我們啊,這段時間太忙了,盡管這麼忙我每天都在催那幾個手下,可是他們沒有打聽到陳老太和那個記者的下落,公安局我也讓人盯著問呢。”
“盡心就好,希望她不要見怪!”
儀式開始後,眾人繞場一週做最後的遺體告別。薛慕容和於冰隨著眾人的腳步一前一後向遺體獻花。輪到他們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倆人同時腳下一滑,“哎呀”一聲,雙雙滑倒。
在倒地的一剎那,兩人的頭上都像被人砸了一悶棍一樣,眼前一陣發黑。那一瞬間,兩人看到馮嵐穿著旗袍,怒目橫眉地站在他們面前:“你們對不起我,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既然你們不幫我,那我就自己來,我要弄死他們,我也饒不了你們……”
兩人大叫一聲,驚出一身冷汗。人群一亂,早有人們上前將二人攙扶起來,一陣噓寒問暖:“怎麼了,你們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滑倒了,沒事!”
等離開殯儀館,倆人都不淡定了,薛慕容開著車說:“於冰,剛才滑倒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
“有啊,我看到馮嵐了,她說我們沒有幫她,還要找什麼人算賬,對了還說饒不了我。你呢?她是不是也跟你說什麼了?”
薛慕容說:“是啊,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壞了,咱們被馮嵐盯上了。可是她上次請我們辦事也沒說限時辦結,而且我這麼忙,每天還是在讓人尋找陳老太,可是沒找到我有什麼辦法?真倒黴,放著人禍不惹,幹嘛招惹鬼禍啊?”
“是啊,你還說呢!我看你薛慕容就是個掃把星,一跟你在一起就會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倒黴倒黴真倒黴,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你去醫院了。除了墓地,最邪門的就數醫院,薛慕容我可給你說好了,萬一我要出點什麼事,你可要負責一輩子。”
“好好好”,薛慕容說,“我一定負責,一定負責。而且我寧願自己有事,也一定會保護你,放心吧。”
於冰還不放心,又問:“你說馮嵐會怎麼對付我們?”
薛慕容說:“我哪知道?反正多加小心就是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這個……”薛慕容想了想說:“一方面,我看我們還得繼續調查馮嵐的死因,只有調查清楚了才能對症下藥;另一方面就是多加防範,處處留心,晚上不出門,不要一個人住。”
“你說得好聽,這幾天我都跟父母住在一起的,可父母家離我們單位太遠了,上班都要一個半小時,折騰死了。”
“這簡單啊,要不然你還是到我家去住吧。正好,你給我當助理的事也鄭重考慮一下?這幾天我也想了,從你這個人對文物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是個有原則的人。最關鍵的是,你考古出身,膽子大,不是特別怕不幹淨的東西。”
“那你給我開多少工資?”
“反正比你在大學教書高。”
“高多少?”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對我很潑辣,那就高不多!如果改邪歸正了,那就說不準,而且可以讓你住我家一個房間,不收你房租!我家的保姆你也可以用。”
“這樣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下午我派個司機帶你都學校打辭職報告,明天正式到我公司上班!你上次不是說有高檔公寓住,上班下班有車接車送,你老闆我替你開車你還不滿意,別不識好歹,從了吧!”
於冰臉繃著似乎還在考慮,其實心裡早都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