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們?要我們幫你做什麼事?”
“嗚……”車窗降了下來。
“呀!”薛慕容眼前一亮,接著問:“難道你的死另有隱情,要我們幫你調查?”
“嗚哇”一聲,汽車發動了。
兩人大驚,看來說到了馮嵐的痛處。薛慕容連忙說,“馮嵐你放心,如果你的死另有隱情,我們一定幫你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好嗎?”
薛慕容說完,就見車門“吧嗒”一聲開啟了。一陣風吹過,兩旁的路燈也亮堂了許多。薛慕容沖著大橋鞠了一躬,招呼於冰趕緊上車,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此後沒有遇到什麼阻礙,車子開起來很順暢,拐過一個路口,看車來車往,一切都是往日的樣子。
……
經此一事,於冰心中害怕,跟薛慕容商量:“要不然別回我家了,我一個人住,害怕,你家要是寬敞,借宿一宿行不行?我明天就搬到父母家住一段時間。”
“寬敞!當然寬敞,我正愁每天保姆做的飯一個人吃不完呢……”
薛慕容一調頭直奔自己家。
薛慕容一個人住著一套360平方米平層大豪宅,16樓,光保姆就請了四個。
把於冰讓進來,於冰見到這麼大的房子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參觀了許久開玩笑說:“薛老闆啊,真是數典忘祖,太奢侈了,虹城市的人均居住面積都是讓你這樣的人拉高的。”
薛慕容笑了笑說:“這個小區這樣的房子至少有40套,數典忘祖的不是我一個人。看對面16樓嗎,也是一樣的房子,300多平米,可是從來都黑燈瞎火,沒住過人,這說明,人家還不止一套房,比我數典忘祖多了。”
於冰拉開落地窗窗簾往對面樓上一看,說道:“誰說對面沒住人?你看看,明明亮著燈,窗戶邊不是還坐著一個人嗎?”
可不是嗎?薛慕容一看,對面16樓的燈果然亮著,落地窗前窗子邊坐著一個女人,離得遠,看不清年齡,穿著紅衣服,正坐在桌子邊寫寫畫畫。從這兒看過去,能看到女人的側臉。
無非多了一個鄰居而已,薛慕容也沒在意,可於冰卻說:“我怎麼看著那個女人也面熟?像馮嵐!”
“那麼遠你能看得清?你是被馮嵐嚇著了,別多想了。”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薛慕容心裡也有所顧忌。對面樓上可一直沒亮過燈,沒住過人,為什麼偏偏今天晚上住人了?不會真是馮嵐陰魂不散吧?他要去拉起窗簾,又往對面望了一眼,距離太遠,只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根本看不清長相。
不過心裡再也放不下對馮嵐的承諾。既然馮嵐“說”她的死另有隱情,自己又答應她要調查清楚,承諾了就不敢不做,得罪人還好,得罪了的鬼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於是連忙打電話,第一個打給公司人力資源部的主管,先把面試的正事安排了,要他組織面試官到醫院面試張帆,拿出評估報告。接著打電話給辦公室人員,讓他們查清張帆夫婦的家庭住址告知自己,又命令他們兵分三路,第一路去虹城一建調查一下張帆的為人;第二路去見見馮嵐的主治醫生,詳細瞭解馮嵐的病情,越詳細越好;再派一路去見一見給張帆寫過稿子的記者。
安排妥當又問於冰:“於老師明天有空嗎?”
“幹嗎?還要請我吃飯?還是要……”她想說“還是要請我看電影?”可話到嘴邊,後半句嚥了下去。
薛慕容說:“吃飯還不簡單?每天請你都可以。我是想請你陪我去張帆家看看,你對張帆和馮嵐的事情也很感興趣吧,不瞞你說,我總覺得張帆在醫院裡陪馮嵐一百天,背後不是愛情那麼簡單的事情,你覺得呢?”
於冰心裡認可薛慕容的說法,可嘴上卻說:“我看薛老闆眼裡只剩下錢,你要相信,人世間還是有很美好的感情的,只是你我都沒遇到而已……”
“隨你怎麼說!我就問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給個痛快話。”
“你這是拿我當助理用,幹脆你把我招來當你的助理算了,那你讓我陪你去哪裡說句話就行,也不用擔心我訛你的飯吃……”
“你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我可正沒有助理呢?雖然你沒有一點助理的氣質,可看在你跟我出生入死的份兒上,我也就委屈委屈,忍了你了……”
“你還受委屈?少來這一套,我還怕你居心不良呢。這樣吧,看在你請我吃飯,還讓我住你家豪宅的份兒上,在你沒招到助理這幾天,我先幫幫你,反正這段時間學校裡也沒什麼事。”
薛慕容一看有門,不禁又想起去世妻子的囑咐來,不知道於冰是不是自己未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