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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得到女隊長的允許,薛慕容一挑帳篷門鑽了進去,趙四方也一頭紮了進去,心說:“到底放著什麼神秘的寶貝,進去看看都不行?”
可是一進帳篷,倆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帳篷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除了地上一具屍體。等看清了屍體的長相,倆人就像一頭冰水兜頭澆下,從頭涼到腳,腦袋都要炸了——死屍竟然是猴子!一路領他們進山的向導猴子!
猴子的胸口被人紮了一刀,血已幹結發黑,早死多時!趙四方終於反應過來,媽呀一聲撲出帳篷,一頭栽倒在地,大哭起來。
隨之,薛慕容也奔出了帳篷,兩眼呆滯,魂不守舍!腦子飛速旋轉,從見到猴子到隨猴子進山,一樁樁、一幕幕在腦子裡過電影:在飯店見到猴子賣野味,我們追他到村裡,冒充警察連哄帶騙,要他當向導;再後來到虹東鎮找髒老頭算命,再祭山進山,然後在猴峪遭遇猴子的襲擊,又在陰陽渠看到陰兵借道,兩個騎馬的陰兵還差點兒將猴子抓了去。明明三四天都待在一起,形影不離,他的死屍何以出現在考古現場?要說他死了,這幾天帶領我們進山的是誰?要說沒死,屍首明明就在現場!對了,剛才猴子說,要我們將他的屍體火化,與他的母親葬在一處,難道一直都是猴子的陰魂帶路?
越想越離奇,越想越詭異,越想越脊樑骨發涼。走出帳篷的時候,嘴裡還不由自主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所有人都看著他和伏地大哭、瑟瑟發抖的趙四方,女隊長輕拍薛慕容,可手一碰到他的肩頭,嚇得他驚叫一聲:“啊!”
“喲,瞧你嚇的,是我是我!哎,你要找的人找到沒有?”
“……嗯,找到了……”
“在哪裡?在帳篷裡?”
“在,在……帳篷裡?!”
“在?胡說八道!”
“在!我看到了!”
“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死了!死的那個就是。”
“什麼?哈哈哈,你說那麼死鬼領你們進的山?”
“……是,這三天就是他帶我們進的山,在猴峪,遭遇猴子襲擊,還是他救了我們,又給我們打獵,烤兔子肉吃!剛才我們還在一起!可是到考古現場以後,他就直奔帳篷……”
“呸!待著吧你,睜著倆眼說瞎話!他都死了好多天了!我們考古來那天,他就死了!你們不就是想到帳篷裡邊看看嗎?看看我們考古有沒有挖出來寶貝是不是?說什麼你看到他進帳篷!還跟你們揮手!哼!無恥!好了,你們也看到了,我也不追究你們是不是盜墓賊,立馬給我走人,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走!快走!”
女隊長連推帶搡,可薛慕容兩眼呆滯,混若無物,嘴裡絮叨著:“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猛然想到一樣東西,“對了,戒指!”一拍大腿,一咬牙,又進了帳篷!
“你要幹什麼?”女隊長和考古隊員們連忙跟了進去。趙四方也突然想到戒指,跟著進了帳篷。
薛慕容進去之後,先看死屍的一雙手,赫然看到,那枚從趙四方身上搶過來的“力王”戒指,竟然好端端地戴在猴子的大拇指上。與此同時,女隊長和考古隊員們也都看到了那麼戒指,都“咦”了一聲,“怪了?給他收屍的時候可沒見到戒指……”
現場都是專業的考古人員,一看戒指,眼睛都亮了。女隊長伸手取下戒指,贊嘆連聲,不由自主想要試戴,薛慕容連忙阻止:“不要,危險……”
話音未落,一道高大的黑影闖入帳篷,劈手將女隊長手裡的戒指搶了去,又一掌將她推倒在地。女隊長驚叫一聲,剛要起身大罵,一看來人,嚇得魂不附體。
只見來人身材高大,光頭、臉上有條刀疤,右手握著一把鬼頭刀。他穿著極不合體,衣服短小緊皺,腳下蹬著一雙白色的旅遊鞋,要多別扭又多別扭。正是光頭武士、泥偶衛青。趙四方一見,驚叫一聲,轉身想跑。衛青大喝一聲:“哪裡逃?”一把揪住,稍稍一拽,趙四方便摔了個四仰八叉。
衛青隨即站在帳篷門口,堵住眾人的去路,將手中鋼刀一揮,陰冷一笑:“嘿嘿,爾等膽大包天,竟敢竊取我王寶物,盜掘我王寢陵,該當何罪?”
薛慕容和趙四方嚇得不敢作聲,可女隊長和其他考古隊員們進山比較早,進山的時候光頭武士還沒有前往虹城行兇,所以並不害怕,只當闖進來一個瘋子。女隊長怒斥他:“你有病啊!懂不懂得憐香惜玉,我爸都不捨得碰我一手指頭。”
其他考古隊員將女隊長扶起來,紛紛指責衛青:“你誰啊你,我們考古隊的,這是保護開發,懂不懂你?快把戒指拿過來!國家財産,一分一毫也不能動!”
薛慕容一看架勢不對,沖著女隊長連擺手帶眨眼,心說:你們就少說幾句吧,當心他把你們的手指頭也撅斷。
衛青臉色鐵青,手握鋼刀,在門口來回踱步,兇狠的目光掃過每一張臉,最後落在坐在地上渾身打顫的趙四方身上,刀一順,徑直走過去,揪住衣服領子,劈手將他提起來。
薛慕容嚇壞了,悄悄伸手把腰裡的槍拔出來,對準了衛青,心說:“今天就是潑出命去,也不能讓你把老趙的手指頭撅斷。”
老趙早已嚇得體如篩糠:“衛青衛青,聽我解釋,我沒有偷盜戒指,我進山就是為了歸還戒指,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啊……救命啊。慕容,救我……”
薛慕容把槍舉了起來:“衛青,你放開他。冤有頭,債有主,戒指是他撿的,不是偷的,而且,我們千辛萬苦趕來,就是為了要將戒指物歸原主!”
衛青陰著臉,回頭望了一眼薛慕容,眼露兇光,卻不為所動,捏著趙四方的左手,強行伸到了鼻子邊,每一根手指都嗅了嗅,最後攥住了無名指,嘿嘿一笑。
趙四方已叫得如殺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