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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容、趙四方在向導猴子的帶領下駕車進山,一路之上,猴子向兩人講述行走路線和時間安排,按照他的說法:第一天行程會比較輕松,盤山路雖然崎嶇,尚可以行車,預計當晚可以到達猴峪,那兒有護林員居住的房屋,可作休整、寄放車輛。
第二天的行程會很艱難,車開不進去,步行透過10公裡猴峪就非常困難。別看“猴峪”聽上去像動物園裡的猴島,其實是這段行程中第一個危險點,因為猴子們完全不像動畫片裡那麼可愛,更不會像在動物園裡那麼溫順,它們非常兇猛,經常抓傷人,搶奪裝備,要非常非常小心應對才行。
透過猴峪之後,路程就會輕松很多,走上50公裡左右,找個地方休整一晚;第三天再啟程,就會到達陰陽渠。陰陽渠是所有行程中第二個繞不過去的危險段,能否透過要看運氣,如果是晴天,那就沒有危險,如果碰巧趕上下雨就倒黴了。因為陰陽渠是全山最神秘的地方,一到陰雨天氣,陰陽渠就鬧鬼,經常發生陰兵借道的事情。只有一切順利過了陰陽渠,才能到達目的地——糜鹿溝。
趙四方問猴子:“你說得這麼神,見過陰兵借道嗎?”
猴子搖頭:“我哪兒見過,都是聽我爹和給我們算命的那個大師說的,他們見過。我問他們陰兵借道什麼樣,他們也不告訴我,就囑咐我,進山之前必須祭山,而且雨天不過陰陽渠。好在這麼多年,每次都有驚無險,沒出什麼事。”
趙四方又問:“陰陽渠名字是怎麼來的?聽著就瘮人,跟‘黃泉路’有一拼。”
猴子說:“其實見了陰陽渠你就知道了,就是兩條小溪,一清一混,彙成一條渠,奇怪的是,渠水流到一起以後,還是一半邊清,一半邊黃,算是虹山之中一道奇特的景觀。據說以前有專家考察過,給出了科學的解釋,我沒什麼文化,也沒記住。”
薛慕容問:“猴子,為什麼兩條小溪彙到一處,不叫溪不叫河,而叫渠呢?一般而言,渠都是人工開鑿的。”
猴子說:“這個大師說過,說歷史上這就是一道人工水渠,順著水渠,可以通到一處懸崖,但是不知道什麼人挖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那兒挖一道水渠排水……”
他想不通,薛慕容也想不通:按照常理,如果古墓不在麋路溝,而在陰陽渠,那可以認定陰陽渠就是為古墓排水用的,可是陰陽渠距離麋鹿溝足足十公裡,要排水的話,不可能在相距十公裡的地方挖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車子在崎嶇狹窄的盤山道上一路往上,路越走越窄,車越來越顛,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前邊沒路了。猴子招呼兩人:“得下車了,今天只能走到這裡。”
薛慕如抬頭看看天:“天還早,我們趕時間,要不然再走一段?”
猴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現在進去,正好晚上到猴峪,黑燈瞎火,不被猴子撓了才怪,還是明天趕早進山吧。”
專家的話可以不聽,向導的話不聽那就是作死。沒辦法,就地下車,“紮營”休整。路邊不遠處有一處院落,非常高的圍牆,圍著三間平房。薛慕容把車開過去,敲打院門,不大一會兒,一個年約六十歲的高瘦老人開了院門。猴子認識此人,連忙打招呼:“狼叔,就你一個人在?”老人看看他,面無表情:“怎麼,又去山裡下網?當心護林員把你抓了。”
猴子賠笑,說:“這次不是,這兩位是警察,要進山破案,請我帶個路。”
狼叔一聽,頓時聯想到一件事:“那幾個越獄逃跑的重犯逃到這裡來了?那可不得了!”
猴子並不知道重犯越獄的事情,薛慕容忙接過話茬:“不是,是其他的事情,聽說裡邊發現古墓,有人盜墓,我們去看看。”
狼叔恍然大悟:“哦,我說呢,一個星期前考古隊進去,今天早上還有幾個專家進山,說是考古隊請過去的,看來墓不小哦。”
薛慕容隨意地點點頭:“可能吧。”一扭頭看到院子裡停著兩輛越野車,想這可能就是那些專家的車,也不知道古墓有沒有被開啟,有沒有發現七皮寶卷。如果寶卷被考古隊收了去,進了博物館,那就要大費周折了。
當天晚上,薛慕容三人暫時住下,猴子反複叮嚀他們,等明天進入猴峪,一定要多加小心,並總結出猴峪防猴的諸多要領:揹包裡帶的食物、幹糧要藏好,不能提在手裡晃來晃去,因為那樣,在猴子看來就是;如果你手裡沒有食物,就把手掌攤開給它們看,然後慢慢後退;千萬千萬不能當著猴子的面吃東西;“開口威脅”的警告訊號——張口做“o”的口形,把頭和身體傾向它們,並皺起眉頭;不要跟它們眼神接觸或露齒笑,因為在猴子的世界裡,這意味著攻擊;被猴子圍困,能不交手就不交手,最好拿棍子嚇跑他們,一旦出手,它們被逼得走投無路時就有可能變得更加暴虐……
不愧是老獵手,猴子在山裡行走的經驗非常豐富,把防猴的注意事項掰開揉碎,反複講解,薛慕容和趙四方不敢怠慢,牢記在心。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各背了一個大登山包,辭別狼叔,進入深山老林。不下海不知道海水之苦,不上山不知道攀山之難。進山的路只有一條踩出來的羊腸小道,崎嶇不平,荊棘叢生,猴子常進深山應付自如,薛慕容年輕力壯,也能應付,只有老趙趙四方,一來年過半百,年老力衰,二來沒怎麼走過山路,很快就已累得氣喘籲籲,步履維艱,走出三五公裡就想賴在地上不願走了。
偏偏這時候他又想起來昨天算命的髒老頭說的話,“你平安無事,但須提防蛇蟲鼠蟻”,所以一路走來,前怕狼後怕虎,唯恐被蛇咬一口。到後來,猴子在前面開路,拿著柴刀砍草斷枝,薛慕容斷後,不時攙扶著趙四方。
一路的艱辛不必渲染,捱到上午十點左右,從爬坡轉為下坡,坡比較平緩,所以下坡稍微容易一些,不大一會兒,來到一片山谷。猴子止住腳步,提醒二人:小心了,前面就要到猴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