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方隨薛慕容回家,把今天的情況告訴了江楠,並說準備明天進山。江楠很擔心,幫著薛慕容收拾戶外裝備、應用之物,滿滿裝了兩個大包。又把以前從沒有用到過的那把手槍,以及用桃葉水煮過的六粒子彈,都裝進了槍裡。
……
夜深人靜,趙四方已經睡了。薛慕容和江楠躺在床上還在說話。兩人對此次深入虹山都很擔心。薛慕容問懷裡的江楠:“楠楠,前世,你知不知道劉肅會用咒語驅使泥偶一事?”
江楠搖搖頭:“不知道,我前世自小被他關了起來,見他一面都難,所知道的事情都是王宮裡的宮女悄悄告訴我的。但我想,一個人若對自己的女兒都如此狠心,對其他人更加毫無感情,所以做出什麼事情來都很正常。唉,你這次去虹山我也幫不了你,大紅二紅也無能為力,我很擔心。劉若愚說得沒錯,漢朝王侯的大墓,大都跨谷連山,規模巨大,機關重重,你可千萬小心。”
薛慕容拍拍她,安慰說:“你不是說過嗎?我註定要為虹城建好地鐵,受命於天,當然老天保佑,放心吧。等我拿到寶卷,平安歸來,咱就買一套大房子,你就安心等著吧。”
江楠點頭,將薛慕容抱得更緊。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薛慕容還沒起床,就聽趙四方聲嘶力竭大喊大叫。薛慕容和江楠連忙起身出來看,只見趙四方赤著腳站在客廳裡,臉色蒼白,右手緊緊握著左手“啊啊”大叫。
薛慕容一驚,連忙撲過去,掰開手指檢視,可是手指好好的,並沒有什麼事,便問道:“怎麼了趙叔?”
趙四方驚魂未定:“……衛青……衛青殺了猴子他們村裡的很多人,還要撅斷我的手指頭,剛才闖進屋裡要殺我……”
“做惡夢了吧趙叔?沒事,衛青沒來。”
趙四方愣了好一會兒如夢初醒:“啊?……”
薛慕容拍拍他的肩膀:“你壓力太大了,沒事沒事。這樣吧,天已矇矇亮,我也不睡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去找猴子、進虹山。”
兩人簡單吃了東西,各背了一個大揹包,與江楠告辭,趕奔虹山,第一站趕奔虹山區的小山村五裡廟。昨天說好的,今天早上7點到村口五裡廟路碑處接猴子。不到7點,兩人就到了村口,可是等了很久也不加猴子的蹤影。薛慕容有些著急,連忙給猴子打電話,可是手機彩鈴一直在響,就是沒人接聽。站在村口往村裡看,越看越覺得氣氛不對。
昨天開車追猴子進村的時候,一路上亂七八糟,路邊拴著牛羊,跑著雞鴨鵝狗貓,農民人來人往,可是今天再看,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連點炊煙都看不到。
“趙叔,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是啊,怎麼連個人影子都沒有?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怎麼可能?路碑上明明寫著村名‘五裡廟’,怎麼可能走錯?”
“會不會周圍有什麼大活動?都去參加活動了?或者村長開會,男女老少都喊過去開會了?”
“哪有7點就去開會的?就算開會,雞鴨鵝狗貓也不會都去!”薛慕容又撥通了猴子的電話,依然響了半天無人接聽。
“進村看看吧。”薛慕容和趙四方開車進了村。村裡更怪,家家關門閉戶,一直走到村子中央的十字路口,都沒見到一個人,就連一隻雞、一條狗也沒見到,汽車行駛在村莊裡,除了這輛車,周圍一切都是死的,靜得讓人發毛。大白天的,路口的簡易路燈還亮著,也許接觸不良,燈泡刺啦刺啦直閃。
趙四方猛然想起夜裡做的噩夢,神經緊張地對薛慕容說:“慕容,這……有點像我夢裡的情景,不會全村的人都被泥偶衛青殺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安靜?你看看路燈,要有一個人經過這裡,也都會隨手關掉的,除非,這個村裡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