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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容和趙四方回到虹城,按照薛慕容的意思,先去找江楠,把情況告訴她,然後就在薛家住一晚,收拾應用的東西,等第二天天一亮出發去大虹山。可是趙四方多了個心眼兒,說要去大虹山尋找漢虹城王的古墓,還要去找一個人——虹城大學教授、“漢史王”劉若愚。
薛慕容還聽過這個人的大名。據說,劉若愚自稱是漢高祖劉邦的後人,長期研究先秦兩漢的歷史,人稱“漢史王”——意思是先秦兩漢的歷史沒有他不知道的,尤其擅長對“老鄉”虹城王劉肅的研究。
劉肅當初為了謀反,曾讓人私下塑18個泥偶,可以用咒語驅動他們,甚至有傳言說,劉若愚就掌握了這段咒語,如果18個泥偶出現在面前,他就能驅遣泥偶,為他所用。不過這個傳言過於太離奇,誰也不相信。
前段時間,薛慕容研究虹城王劉肅的資料,經常看到署名劉若愚的專著和論文,去拜訪過兩次,但都因為他長期在外考察,沒有見到。趙四方一說要去找劉若愚,薛慕容眼前一亮,直誇他想得周到。兩人也沒回家,在外面簡單吃了飯,直奔劉若愚家。
薛慕容原以為,像劉若愚這麼有名的教授,一定老得掉渣兒,說話哆哆嗦嗦,走路顫顫巍巍,頭發全白,還稀不愣登沒幾根,一副德高望重、快成為文化遺産的樣子。可趙四方卻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才50歲,比我還小幾歲,論長相、穿著打扮、為人處世,沒一點兒教授的樣子……”
薛慕容十分好奇,急切想要見一見他。到了他家大別墅門口,出於尊重,沒敢貿然敲門,先打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的,不知道在幹嗎,氣喘籲籲,沒好氣地問:“誰啊,幹嗎?有事明天再說。”啪就怪了。
語氣很沖,薛慕容就是一愣,教授的家人怎麼這麼沒教養。再次打通,還沒說話,就聽聽筒裡面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嗯嗯呀呀”的浪叫之聲。薛慕容一皺眉,連忙按住手機話筒問趙四方:“是不是電話號碼弄錯了?”
沒等趙四方回答,就聽裡邊男人一邊“吭哧吭哧”奮戰,一邊問道:“我是劉教授,誰……找我?”
薛慕容驚得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一來驚詫他竟然自稱“劉教授”,太不謙虛;二來,他竟然在床|戰的時候還敢接聽電話,而且是在女人最興奮的時候,“啊啊”大叫的背景聲幾乎蓋過了教授的聲音。
薛慕容硬著頭皮直入主題:“是劉教授嗎?打攪了,我們得到漢朝虹城王劉肅的一枚戒指,要向您請教,我們在你家門口。”
“什麼?”電話裡頓時靜了,就聽劉若愚說:“下來下來,有事了。”緊接著聽到一個女子很不高興的聲音:“什麼事啊,討厭。嗯~~”
不大一會兒,保姆將院門開啟,領他們進了客廳,泡了茶讓他們坐在客廳等候。五六分鐘以後,“咚咚咚”樓梯響,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四平八穩下了樓。
這人是個小胖子,短胳膊短腿大肚子,渾身上下都很紮眼,莫西幹發型,兩邊剃得溜光,中間三寸寬的頭皮頭發極長,在腦袋後邊紮起來。上身赤膊裸背,左胸前紋著一朵紅玫瑰。下身穿著一條花褲衩子,腳上趿拉著一雙拖鞋。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頭發隨意地鬆散著,穿著綠綢子睡衣,燈光一照,明顯看出裡邊沒穿。
薛慕容又是一皺眉,心說這倆人是誰?男的像個街頭的混混,不過氣場很強大,女的樣子漂亮,可是走路一步三擺,透著一股浪勁兒。他低聲問趙四方:“這倆人誰啊?”
趙四方連忙小聲說道:“男的就是劉若愚,我說過的,他特立獨行,不像個教授的樣子,那個女的是他的研究生,好像叫什麼羅一一。”
“啊?”薛慕容再次被震撼,他想過、也見過各種特立獨行的樣子,可想破頭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大教授劉若愚竟然留這樣的發型,紋這樣的紋身,還赤膊裸背、袒胸露懷接待客人。至於那個女研究生——應該就是在電話裡浪叫的女人,也難怪,有這樣的教授,帶什麼樣的研究生都不足為奇。薛慕容突然擔心起來:這樣的師生信得過嗎?他甚至懷疑,那些論文是不是有人代筆,那麼多學術成果怎麼能出自這麼一個教授的手中?
“你們找我?喲,這不是老趙嗎?不搞你的設計,怎麼有閑工夫到我家裡來?別站著,坐!”他在沙發上坐下,又招呼那個女子:“你過來坐我旁邊,跟客人打個招呼。”
女子旁若無人地往劉若愚懷裡一靠,自顧自擺弄手指甲,一臉不高興,不過她瞟了一眼薛慕容,一看薛慕容長得很帶勁,立刻眼犯桃花,盯著薛慕容眨也不眨。
趙四方連忙賠笑:“劉教授,打攪你休息,先給你介紹”——一指薛慕容——“這位是虹城市規劃局總規劃師,美國上市公司的總裁薛慕容,跟您一樣,年輕有為。慕容,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到的著名教授劉若愚,打個招呼吧……”
“哦!大人物駕到!幸會!”劉若愚欠欠身,先伸出手來,要跟薛慕容握手,可是薛慕容看著眼前這個怪異的教授,一肚子狐疑不定,竟然遲疑一下,沒有伸出手來。
劉若愚眉毛一挑:“怎麼?薛總規劃師被劉教授的樣子嚇到了?也難怪,我這樣子,當教授違章,不過薛總你放心,我是屬癩蛤蟆的,別看我這個打扮,最多嚇嚇人,不咬人。”
他很大方、很幽默地開自己的玩笑,手一直在那伸著,沒收回去。薛慕容意識到失態,連忙握住他的手也自我解嘲:“哪兒能被你嚇住,我是被你鎮住了,全國的教授加起來,也沒有你的氣場大。怪不得你叫‘漢史王’,這說明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劉若愚哈哈大笑:“‘漢史王’有什麼用,虛名而已,不當吃不當喝、不當花,也不當女人消受,我寧願像你一樣,上市公司的總裁,錢多得花不完,買車跟買菜似的,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先拿錢把她砸暈,多瀟灑……”劉若愚三句話不離女人,薛慕容聽得直犯暈,可臉上還得裝著笑。旁邊的羅一一狠狠地掐了一把劉若愚,劉若愚再次爽朗大笑:“老子這麼疼你,你還耍公主脾氣?”說著照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又就勢一抓,抓得羅一一坐在他懷裡使勁兒扭動:“討厭啦啦”——然後勾著眼睛問薛慕容:“哥哥,你真是上市公司的總裁?”那眼神兒像長了鈎子一樣,薛慕容點點頭,迴避了她的目光。
薛慕容心說這倆鳥,教授一點點也不像個教授,好像其他所有教授沒表現出來的道貌岸然,都集中在劉若愚身上裸地表現了出來。研究生更是完全沒有研究生的樣子,說她是從天上人間出來,卸了妝的小姐一點都不為過。
薛慕容瞅瞅趙四方,好像在問:這倆家夥靠譜嗎?可一看趙四方談笑風生,毫不介意,已經迫不及待地掏出那枚“力王戒指”:“劉教授,這沒戒指你給瞅瞅……”劉若愚只看了一眼,眼神立刻變成了數碼的,再也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