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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老郭被再次請進精神病院的時候還一路隔空喊話,說著誰也聽不懂的事情:天塌地陷。薛慕容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可到底怎麼個天塌地陷就莫名其妙了。又過了一個多月,並沒有發生什麼天塌地陷的事情,於是慢慢將此事淡忘了。
這段時間,地鐵專案又有顯著進展,薛慕容畫出了地鐵一號線的大致走向圖,一號線南北向,要跨過城北的大虹山和城南的大虹湖。
這條線只是前期的、粗線條的,後期要經過多部門聯合論證其可行性,還要經過考古等更加深入的調研,該避讓的避讓,該調整的調整。可是技術上的進展並不能代表什麼,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當局在錢上的態度。地鐵工程造價太高,動輒數百億。受限於經濟壓力,頭頭腦腦一提到這個專案就為錢的事就肉疼,做夢都想要是能少花些錢該多好,要是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前古人早就預留了一條隧道,那做夢都得笑醒。
他們的這些話薛慕容聽來一陣苦笑,作為規劃師,最大的貢獻就在於用遠見卓識造福後代,如果數十年前有規劃師,或者規劃師有足夠的遠見,確實該有預留。可是數年十年這片沃土還處於什麼狀態?有預留隧道?想都不要想的事情!慢說預留地鐵隧道,就連油、氣、電和市政管道還各自為政,公共排水的下水道還那麼窄,一到下雨,處處淹城。但是時間不能退到數十年前,也不能提著當時市長的耳朵臭罵他一頓,只能基於當下的條件,做價效比最高的選擇。
……
這些日子,江楠每天晚上還是做同樣的夢,夢境中只有一塊靜止的玉,其他的都一片空白,找了很多人諮詢,翻了很多書,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薛慕容為此悄悄握緊雙手,將大紅二紅召喚出來想問個清楚,可每次她們倆往那一站一句話都不說,或“咯咯咯”地笑,把薛慕容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沒有給個合理的解釋,但她們一笑,薛慕容知道,看來不是什麼壞事,不會引發什麼不可控制的後果。於是反過來變著法子安慰江楠不要放在心上。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江楠越來越擔心,那就是她的生死劫。今年農歷七月十五歲她將年滿25周歲,按照算命的所說,年滿25歲將遭遇生死劫,盛花凋零,告別人世。雖然從小就知道早晚要到這一天,神經也早已變得大條,但時間越靠近,越難免不安,就像得了癌症或者被判了死刑,不可能不去想它。尤其這半年來認識了薛慕容,兩個人如膠似漆,恩恩愛愛,心中有了無盡的牽掛,對生命就有了更多的不捨。
時間來到五一。難得假期,薛慕容原想在家休息幾天,好好陪陪江楠。就這時候出事了,電視正在播發新聞:“現在播發本臺記者剛剛收到的資訊,在城北大虹山山腳下突然發生地陷事故,出現了一個直徑約十米的地xue,深不見底。請看記者從事故現場發來的報道。”
畫面一閃,切換到了大虹山腳下。
地xue位於虹城城北,正好位於薛慕容所畫的地鐵一號線的走向上,而且按照初步設想,這兒應該建一個大的地鐵站,也就是說地陷的地方在薛慕容的初步計劃裡是很重要的位置。
此時,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亂亂哄哄,電視臺、報社的記者也都去了,有關部門圍著地xue拉起了警戒線,不讓人靠近。鏡頭對著地xue照了照,下面繚繞著煙霧,看不到底。
一個人正在接受採訪:“我正開著車從那邊路上經過,就聽‘呼隆’一聲,聲音太大了,跟高樓坍塌一樣,我的車都被顛起來多高。我往這邊一看,我的媽呀,就在這地xue的上面,也不知道是煙啊,是塵土還是雲,五彩繚繞的,煙沖起來得有一兩百米高!不光我一個人看到,他們都看到了,你們說是不是?”其他人七嘴八舌隨聲附和:“是的,我們都看到了”,“太神奇了”……
薛慕容和江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上可都冒了汗。他們同時想到了一件事:司機老郭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喊,‘等天塌地陷的時候,你自會有報應的’,當時不明所以,這時候果真天塌地陷,實在離奇。接下來的問題是,報應什麼時候來?是什麼樣的報應?
江楠安慰薛慕容:“老郭腦子不正常,可能一切都是巧合。我們都知道,抽取地下水,地下人防工程塌方,地殼活動都能引發不同程度的地陷事故,這事很正常。”
薛慕容點點頭:“但願是巧合。走,我們去看看。”
薛慕容帶著江楠開車趕奔地xue現場,當時是下午四點鐘,有關部門已經搭起了勘探帳篷,算是臨時的指揮部,工作人員正在運送裝置,準備安裝好了以後派人下去探查。現場看熱鬧的人山人海,站在警戒線外面遠遠看著,有的在交頭接耳、評頭論足,講著各地類似的奇聞軼事,有的還拍照留念。
薛慕容帶著江楠擠到臨時指揮部的帳篷裡,找到當頭的亮明規劃師的身份,得到他們的許可,隨工作人員一起進入警戒線,靠近觀察這巨大而神秘的地xue。
警戒線距離地xue的邊緣大概有30米。薛慕容走進去,陡然看到一雙草鞋,吃了一驚,因為那雙草鞋他認識。當初在局大院開會莫名其妙丟了鞋,此後腳生怪病,受老中醫譚去病指點,買了七雙鞋放在了大院的各個位置。七雙鞋之中就有一雙草鞋。那不是用來穿的草鞋,而是一件從工藝品店買來的工藝品,鞋袢兒上綴了一個布條,布條上印著店名。
薛慕容把草鞋撿起來仔細觀察,這正是當初自己買的那雙草鞋!布條上的店名還在,還留著薛慕容當初用圓珠筆畫的一個標記。買鞋的時候,店老闆無論如何不賣,薛慕容又迫切需要,就用圓珠筆把布條畫汙了,說多少錢你定,這雙鞋我一定要買。店老闆沒辦法,這才定高價把鞋賣給了他。
當初那些鞋是買來送給鬼穿的,可是這雙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