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黑色在漸漸生長,從指頭尖兒往掌心黑,伴隨著針紮一般的疼痛。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兩個手掌已經全都黑了,看上去特別恐怖。朱珠的手是外傷,好治,可薛慕容的手讓幾個醫生都犯了難,從沒遇到“黑手”的怪病。縱然不知道病因是什麼,但醫生認為,若黑色攻心,性命堪憂。朱珠氣得“哼”了一聲:“這還要你們說?”
此時,薛慕容和朱珠心裡都已十分明白,事打根由起,葉子黃了還得問根,這病不能找醫生,他們都想到了一個人——譚去病,還得去找他。
朱珠先提議去找譚去病,薛慕容苦笑點頭。
去之前,薛慕容早上6點先去了一趟規劃局大院。如果按譚去病所說,今天早上,薛慕容丟失的那雙鞋會被“還”回來。
雖然天已大亮,但離上班還早,大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薛慕容來到大院,首先留意夜裡他放的那幾雙鞋,奇怪了,放在大門口的那雙鞋不知所蹤。往裡走,槐樹下的鞋也不見了。再找,紅瓦老樓的三個門口,以及樓頂上,鞋都沒有了。
從自己放鞋到現在,不大可能有人進來,唯一的解釋是,被院裡的鬼取走了。想到這裡,薛慕容覺得後脖頸子直冒涼氣。
他直奔位於一樓的會議室,會議室的門竟然緊閉著。薛慕容詫異了,晚上自己明明踹開了的,並沒有關上,也是鬼關的?
薛慕容站在門口,摸了摸胸口的玉墜,好好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輕輕推開了門。亮光照進會議室的那一剎那,薛慕容陡然覺得一股陰風從裡面吹出來,撲在身上極其陰冷。
薛慕容暗暗禱告:“打攪各位了,我辦完事就走!”
進門來,直奔開會那天自己坐的座位,低頭一看,我的媽的,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的那雙皮鞋就放在座位底下。只是鞋子像是被水浸泡了一樣,水溻溻的。
薛慕容不敢用手觸控,找了個塑膠袋將鞋包了,帶走。剛出會議室的門,就聽“嘭”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自己關上了。薛慕容激靈打個冷戰。
朱珠已開了車在大院外等著他,見他出來,忙迎上去,一起開了車直奔郊外譚去病的家,路過一片水塘的時候,順便挖了深坑將鞋深埋了。
你說怪不怪,鞋子埋下之後,薛慕容的雙腳立刻不癢了,脫鞋來看,發白的雙腳瞬間恢複了常色,細細的絨毛也瞬間褪去了。
可是腳好了,一雙手更黑了,而且黑色還在往胳膊上延伸,時不時針紮一樣疼。
薛慕容疼得直冒冷汗,疼起來的時候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朱珠看上去心急如焚,把車開得飛快,直奔譚去病家。
可距離譚去病家還有三四裡的時候,卻見譚去病的孫女正站在路邊,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
朱珠停車,薛慕容連忙下車。不等薛慕容開口,那女孩問道:“你們可是找我爺爺去?”薛慕容點頭。女孩說:“那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說完上了越野車,駕車拐彎一路往北。
薛慕容和朱珠不明所以,只好緊緊跟著。直走了20多公裡,來到一座大的寺廟前。女孩停下車,引著薛慕容和朱珠步行進入寺廟裡。
朱珠好奇,問女孩,為什麼來到寺廟。女孩沖她做出噤聲的手勢。朱珠不便再問。
寺廟裡有一座落霞塔,建在山尖上,高聳入雲。女孩帶著他們直奔高塔,來到塔下,往上一指:“爬到塔頂,我爺爺在那等著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