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譚去病後退一步,沖著薛朱二人剛才站立的地方,雙手合十,深深作了一揖。然後將三根長香點燃了,雙手合捏在手中,嘴裡念有辭,憑空拜了三拜。
薛慕容和朱珠皺著眉頭看著老人神秘的舉動,還尋思著,這也沒有香爐,三根香該插在哪兒呢?可接下來的事情讓二人目瞪口呆,頭皮發麻。
只見譚去病拜完以後,一鬆手,三根香就豎在了空中,像是有人接了去,而且三根香原本在一起,突然之間一分為三,各自散開了,像是有三個人各拿了一支,站在了不同的方位。
薛慕容和朱珠都嚇得捂住了嘴,大氣兒都不敢喘。
還沒完,譚去病又從女孩手中接過來酒和酒杯,將三個酒杯席地擺好,分別斟滿,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三個酒杯擺在地上誰也沒動,可酒杯裡的酒眼睜睜看著減少,最後見了底。
譚去病又倒上三杯,又是如此,也被“喝”了。第三次滿上,又被“喝”了。
譚去病將酒杯收了,連酒瓶酒杯都交給那女孩,然後又後退一步,雙手合十望空拜了一拜。
突然之間,三根香瞬間消失,嚇得朱珠驚叫一聲。
一旁站著的女孩如釋重負,望著譚去病問:“爺爺,他們走了?”
譚去病點點頭,再看薛慕容和朱珠,早都看呆了。女孩照二人肩上拍了一把,他們才如夢初醒,跟著老人進院。
院子裡的佈局也很奇怪,按北鬥七星方位種了七棵桃樹,呈勺子形狀,勺柄向西,所指之處擺了一個大香爐,香爐邊亮著兩盞紅燈。
譚去病先把薛慕容引到香爐邊,從香爐中抓出一把香灰撒在地上,示意薛慕容脫了鞋,踩在香灰上,薛慕容照做了,立刻感到一雙腳非常舒服,暫時不那麼癢了。
神秘的儀式至此總算告一段落。薛慕容這才把前幾天夜裡丟鞋,然後腳生怪病、奇癢生斑的事情告訴了譚去病。
譚去病聽完後搖頭長嘆:“唉,輪回啊!要來的終會來,躲不過,避不過。”
薛慕容沒聽明白:“什麼輪回?我的病到底怎麼回事?”
譚去病還是不住地搖頭,說:“我雖然能治你的病,卻無法扭轉風水與輪回。20年前,我看過一個同樣的病例,但後來他還是自殺了,為此我專門到你們大院去看過,才知道死亡是他躲不過的命運。
“虹城這座城南有大湖,北有深山,像一個人倘靠著,而規劃局大院就像人的肚臍,最陰最柔軟的地方,偏偏大院又位於兩路交叉的剪刀口、反弓之地。所以,大院做事,百事難成。
“不僅如此,大院裡怨氣太重,百年之前,大院裡一定出過‘怨翻天’的大事,很有可能與那幢老房子有關,怨氣積壓,神佛難鎮,所以怪事頻出。你在大院丟了鞋,按我的推測,縱然祛了腳邪,也將黴運不斷,不管你手裡做著多麼大的專案,終將一事無成。”
“那怎麼辦?可有破解的辦法?”朱珠很緊張地問。
譚去病搖搖頭,“破解辦法也不是沒有,需尋蹤問源,釋放怨氣,扭轉風水輪回!”
“那該如何著手呢?”薛慕容問道。
譚去病再次喟然長嘆,閉口不言,任憑薛慕容怎麼問,就是不開口。
薛慕容無奈,不再提改換風水的事情,只請譚去病幫自己醫腳。
譚去病找來紙筆,開出一張奇怪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