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欺人太甚。
“呵,不正好嘛。”夏亦薴懶得計較,她又沒有什麼野心。
愛咋說咋說唄。
“欸,你就不生氣啊,說來宣旨的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但大家都說他不會繼承大統,既然寵愛,為什麼不繼承大統呢?”錢霖很納悶兒,想不通其中的關節所在。
夏亦薴斜了他一眼:“你買不買啊?不買一邊兒去,皇帝老兒的事,跟我這個小老百姓有什麼關系?”
錢霖瞪了夏亦薴一眼,丟了一塊碎銀子給夏亦薴,拿走了一盒白糖。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夏亦薴對著錢霖的背影:“嘁……”
老爺子搬了凳子,坐到了夏亦薴的身側,渾濁的雙眼裡帶著擔憂:“孩子,別怕。”
“我啥時候怕了啊?要不要盒白糖,放你麵碗裡,保證好吃。”
老爺用了錢霖同款的瞪眼:“你啊,多少錢一盒,老頭子沒啥銀子。”
“二十文一盒,盒子可以抵一文。”夏亦薴笑嘻嘻地答道。
老爺子不是錢霖那個敗家子,自然是要計較的。
夏亦薴就這樣賣出去了兩盒,人來人往很多,卻沒有人再詢問夏亦薴。
“你這樣做,值得嗎?”熟悉的聲音,卻不再是恭敬。
夏亦薴抬首,撞進了陳瀟深邃地眼神裡:“挺好的啊,至少養活自己,是不成問題的。”
“呵……”陳瀟清冷地笑了一聲,視線掃過桌子上,剩下八盒重疊在一起的糖盒:“送八味居啊,保證是個好價錢。”
“呵呵……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夏亦薴像看白痴似得,回瞪了陳瀟一眼。
陳瀟揉了揉鼻子,有差別嗎?
“至少,比你在這裡傻坐著強。”陳瀟心中氣惱,以前男裝出門兒也就算了,現在女裝了,還出來招搖過市,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