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的她光著腳,隻身穿著裡衣,別提有多滑稽了。
臨淵勾了勾唇角:“我們見過,郡主。”
鐘離瑗抬眉,望向臨淵,這人看起來是有那麼一絲絲地熟悉。
可,她實在想不起來,何時見過了。
畢竟,身為郡主的她,每日見過的青年才俊,沒有數十,也有十數了。
哪裡還記得臨淵這樣的小人物啊!
臨淵也不在意,不記得才好。
“郡主上馬車吧,有些簡陋,不要嫌棄才好。”臨淵適當地客氣了一番。
鐘離瑗看著那油棚小馬車,心裡嫌棄得不行:“本郡主嫌棄,你能換輛馬車嗎?”
“郡主是在為難小子,這皇荒郊野外的,去哪裡尋找馬車,況且小子的家境不好,實在租用不起更華麗的馬車。”臨淵照著夏亦薴的劇本,裝了一吧窮。
這哪裡是沒有錢租用啊,這分明就是故意折騰的。
鐘離瑗抿嘴,無法只得抬手讓丫鬟扶她上了馬車。
坐在油棚小馬車內,沒有坐墊的凳子,硌得她屁股疼。
皺眉忍耐著……
實在忍不住了,還有丫鬟在一旁勸說:“郡主,您就忍忍吧,這位公子能帶咱們,已經算是心善的了。況且這荒郊野外的,咱們去哪裡再找馬車,捎帶我們啊,不把咱們當騙子就不錯了。”
鐘離瑗哭喪著臉,她怎麼就沒有多帶點兒人啊!
果然,她是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兒,出個門兒都不行。
臨淵看著,被折騰了三日的鐘離瑗,吐到臉色蒼白,病秧秧的模樣。
心裡也有些不忍,可一想到虎兒那麼小,差點兒被當成武器,用來對付夏亦薴,心裡的愧疚立馬就煙消雲散了,活該。
鳩佔鵲巢就算了,還不滿足現狀,竟然還隔得老遠使手段,這次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女人,夏亦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