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立馬送上兩套琉璃酒杯,給了雲飛揚與易仁跟隨的小廝。
“我家主子醉了,恕不遠送。”陳瀟對三位的態度一直淡淡的。
唯一清醒的易仁也明白,他們可是坑了夏亦薴,三套價值不菲的琉璃酒杯呢。
主子是醉了,說話不經大腦了,可這小廝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呢。
“回頭我會宴請你家爺,今日多謝款待。”易仁也有自己風度,既然收了,自是會回一份說得過去的禮。
陳瀟行禮,並未多話。
送走幾人,忘憂也蹙著眉。
那麼寶貝的杯子,就這樣送人了!
心疼啊。
陳瀟卻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主子這演技,越來越純熟了。
這裝醉都如此的逼真,他還能說什麼!
“忘憂姑娘,麻煩您讓人送些熱水來,我替我家主子擦洗一番。”陳瀟禮貌地支走了忘憂。
這才假意扶起夏亦薴:“能成嗎?”
“百分之七八十吧。”夏亦薴的聲音略小,如果不仔細聽的話,一定會忽略掉。
陳瀟還是不敢放鬆,畢竟沒有真的開啟市場,做不得保障。
…………
翌日,夏亦薴故意作醉酒後晚起的頹廢樣。
忘憂欲言又止了兩回,還是問出了口:“亦爺,您昨晚送了三套杯子出去,很貴吧。”
“不貴,至少交到朋友了啊,朋友真金難換。”夏亦薴聽到幾個不輕不重地腳步聲,在院門在停頓了一下。
“您真大方,要是奴肯定心疼死了。”忘憂俏皮一笑,果然她與夏亦薴就是不一樣的。
做不到她那麼豁達。
夏亦薴這不叫豁達,她這是用最廉價的東西,獲取最大的利息。
跟空手套白狼似得,怎麼可能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