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無聲笑了笑。
他在強光中眯了眯眼,接過礦泉水,安靜了片刻又把瓶子遞給她,溫聲說:“蘇蘇,幫忙擰一下瓶蓋。”
蘇瓷:“???”<ax,你也不必這麼差使我吧?”話雖這麼說,蘇瓷還是伸手接過來,擰開瓶蓋帶給他。
那一瞬她有種紀嶼是她女朋友的感覺。
紀嶼垂眸看著瓶子裡晃動的水線,唇線輕抿,陷入了沉默。
“蘇蘇。”
蘇瓷抬眼:“嗯?”
黑暗中一束光格外明晰。
紀嶼直勾勾看著她,烏黑頭髮細碎落於眼前,唇色在水的潤澤下紅潤了些許,像是個來勾人的妖精。
他敞著一半襯衣領口,修長脖頸到下顎的線條緊緻好看。
蘇瓷盯著他的喉結,目光上移,對上紀嶼含著春色的眼。
“我有點疼。”
蘇瓷:“?”
眼前的男人笑著說他有點疼,蘇瓷卻無法從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判斷哪疼,並感同身受。
印象中紀嶼一直是溫柔的,剋制的,眼角帶笑,處事雲淡風輕。
疼,痛苦,難受這類字眼彷彿永遠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你哪裡疼?”蘇瓷看著他。
紀嶼捏著礦泉水瓶的指節發白。
另一隻手緩緩伸過來,牽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地方。
烏黑髮絲順著他的動作晃在眼前,他笑得輕淡:“這裡…好疼。大概是肋骨斷了幾根。”
大概是肋骨斷了……幾根……
蘇瓷被這個不在意的“大概”“幾根”給砸蒙了,“你,你怎麼不早點說呢?自己的身體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