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在他周身呼嘯,傘沿輕抬,男人狹長眼眸望過來,映出山巒巍峨的白茫茫亮色。
流風傻在那裡:“陸……陸子墨?老大也在!右邊那個金頭髮的怎麼像段金池那混蛋?”
顧星河,陸子墨,段金池。
這是什麼詭異的組合?
“老大,這什麼情況啊?”流風的視線黏了過去。
顧星河圍著一條灰色圍巾,手插在大衣兜裡,散漫幽光從半闔眼眸裡射出來,“不是你給我發的訊息?”
“我是給你發訊息沒錯,可……這位大佬,還有那誰怎麼也來了?”流風走過去,唇縫吐出含糊字眼,小聲問。
顧星河掃了另外兩人一眼。
他推了五天的檔期,特意沒打招呼,去高雅酒吧找蘇瓷。
誰知道陸子墨在?
這人在就算了,誰知道段金池這貨也在?還陰魂不散地非要跟著來。
段金池對上顧星河嘲諷的視線,也懶得解釋。
畢竟他領著工人給酒吧裝修,不是什麼值得說出來的事。
至於跟著過來,那就是他的私心了。
“子墨,星河,你們來的還真是巧。”蘇瓷笑著打招呼,完全忽略了外人。
外人段金池:“……”
蘇妄年盯著中間的男人看,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稱不上排斥,也稱不上喜歡。
某些模糊的畫面在腦海裡飛掠而過,蘇妄年打量陸子墨半晌,“我是不是見過你?”
陸子墨牽唇笑了,摘掉手套,熱情地把手伸過來:“哥。”
蘇瓷:“???”
顧星河:“……”媽的。
蘇妄年低眼看著陸子墨伸過來的手,猶豫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