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拿出皮繩三繞兩轉把他捆起來,在身後挽了一個死結,沿著樓梯踹下去。
被綁起來的男人像一個球,咕嚕嚕滾到了二樓。
蘇瓷收回眼,沿著一小段水泥樓梯拾階而上。
閣樓裡,流風被綁在支撐屋頂的柱子上,低垂著頭,兩腿半曲著。
蘇瓷給他鬆了綁,在昏暗的閣樓東北角發現了蘇妄年。
這位自稱不親的警察先生坐在地上,上半身靠著一個廢舊的拱蓋木箱。
腦袋後仰抵著箱蓋,一截白皙的脖子喉結突出,五指染著乾涸的血,隨意撐在鋪滿灰塵的地上。
暗淡的陽光透過小窗照進來,隱約可見空氣中漂浮的灰塵。
流風悠悠轉醒,按了按痠痛的後頸,記憶湧入空白的腦海。
“野哥……臥槽!有人要砍我!”
他手忙腳亂爬起來,卻“咚”的一聲磕到了屋頂,抱著腦袋分開雙腿跪地上,“嘶……疼……”
腦海的眩暈過去後,流風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低著頭的蘇瓷身上。
“野哥,咋回事啊?我怎麼——臥槽!我怎麼被人綁起來了?”他看著身後散落在地上的繩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不是過家家,更不是消遣……
這特麼是死亡遊戲吧!
作為一個熱衷攝影和計算機的大學生,他前二十年沒體驗過這麼刺激的事,引以為傲的智商在此刻都變成了負數。
流風想起那個長相怪異的男人,嚇了一個哆嗦,扯蘇瓷的褲腳:“野哥,我跟你說,那個男的太嚇人了,看一眼保證做一整年噩夢,你壓根不是他的對手——他人呢?”
蘇瓷抬起手,指著二樓的方向:“踢下去了。”
流風:“?”
大佬,惹不起。
看到地上身穿警大衣的男人,流風嚥了口吐沫,這好像是……大佬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