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見比兔子還快的野哥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不疾不徐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
“野哥，你幹啥玩意吶？”流風有點被嚇到。
我去……有妹子隨身攜帶這麼危險的東西嗎？
“問路。”蘇瓷清冷的聲音和大雪天無比適配。
流風哦了一聲，兩秒後又抬起眼：“你剛說什麼？問路？你這是問路還是打劫？”
蘇瓷瞥他一眼，攏好衝鋒衣的領口，轉身走入村子裡。
看得出這位哥興致不佳，還有點散不開的心事，流風自認為幽默的笑話並沒有冷到她。
“野哥，你等等我！”流風三兩步跟上。
他今年大三，比老大高一屆，比蘇瓷小三歲，看到女裝的蘇瓷得叫聲姐，或許是蘇瓷長得年輕的緣故，流風一直把她當漂亮妹妹。
但蘇瓷男裝就不同了，在顧星野面前，他壓根看不到那個漂亮妹妹的影子。
給他一種老大的感覺，不，甚至比老大還要牛逼，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野哥的節奏走。
……
或許是下大雪的緣故，家家關門閉戶，村裡並沒有什麼人。
蘇瓷一直緊盯著公路上的動靜，蘇妄年他們只有可能在這個村子裡，並沒有離開。
流風跟著她來到一扇門前，欲言又止。
“野哥，你到底找誰？這村子就這麼點地方——”
他嘀嘀咕咕把羽絨衣拿出來，第二次想塞給她，面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縫裡是一位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裹著灰白的棉襖，探著腦袋往外看了一眼，嘰裡咕嚕說了一句方言。
流風滿臉懵逼，看向蘇瓷，說悄悄話：“他說啥？”
蘇瓷也沒聽懂，在腦海裡諮詢系統：“小q，翻譯一下。”
男神系統：“……”
如果系統能變成人出現在她面前，估計已經臉癱了。
沉默五秒後，系統刻板的聲音響起：[他說：最近的外地人怎麼老往村裡跑。]
村民看起來沒有和這倆外地人溝通的打算，說了一句堪比外語的方言，手推著門沿準備關門。
蘇瓷修長的手攔了一下，“大哥，村裡還有其他外地人嗎？在哪兒？”
村民關門的動作頓住，態度敷衍地說了兩句，把門關上了。
流風看外星人似的，問蘇瓷：“哥，他說什麼了？”
蘇瓷在腦海裡問系統。
系統：[他說：咱不知道，問別人去吧。]
蘇瓷笑了一下，再次敲響面前的門。
門第二次開啟時，蘇瓷手裡明晃晃的刀架在了村民的脖子上。
流風驚得手裡的羽絨衣都要掉了。
村民估計沒遇到過這麼橫的人，臉霎時白了一瞬，嚷嚷著要報警。
蘇瓷的語氣十分客氣，刀刃卻半點沒松，她笑著又問了一遍：“村裡的外來人在哪兒住著？你最好帶我去，否則在我被警察抓到之前，你一定不希望以這種方式瞭解我。”
恍惚的幾秒鐘，流風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老大，站在他面前。
她手拿著刀，毫不掩飾骨子裡的野性和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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