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顧星河摘下一邊耳機,語氣沉鬱:“不行。”
蘇瓷那邊也是一樣的結果。
釋出懸賞的網頁連結是一串亂碼,釋出者的id半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看著螢幕上蘇妄年的藍底免冠照,蘇瓷目光發怔。
照片上的男人五官標緻,正氣文雅,戴著象徵莊嚴的警帽,眉眼依稀可見曾經的溫柔。
唇角微微上翹,似乎在笑,眼神裡卻彷彿少了什麼。
“哥……”
蘇瓷渾身的血液彷彿被凍住,半晌才大夢方醒般拿起手機,想要給他發訊息,卻又遲疑地放了回去。
……
冬日暖陽躲在霧濛濛的山巒後,乾枯的枝丫將慘白的天空籠罩。
車門大敞開,蘇妄年靠坐著一輛警用吉普車的副駕,低眼檢視法醫的鑑定結果。
地上躺著兩具從水裡打撈出來的男屍,周遭刑警搬來裹屍袋和鐵架床,正抬頭請示他的指令,忽然餘光一瞅,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工作。
“警戒線以內不能進入,你是幹什麼的?”一名刑警發話。
蘇妄年抬眼一掃,將手裡的傷情鑑定表放車上,直起身朝那邊走過去。
“他是我弟弟。”蘇妄年看向蘇瓷,打量她半晌,對那名刑警吩咐,“聯絡殯儀館的人,把屍體搬車上。”
刑警:“是!”
蘇妄年拎著她白色衝鋒衣的領子,一路拎小貓似的,拎到作案現場五十米遠的地方。
“來這裡做什麼?還打扮成男孩子。”蘇妄年摘下警帽。
他個子比較高,垂眼看她時還得低著頭,眼眸淡若琉璃,比起剛失憶時冷冰冰的模樣,多了點人間的煙火氣。
蘇瓷同樣也在打量他。
從頭髮絲到每根手指檢查了個遍,確定他沒傷沒病,眉宇舒展開:“我最近心神不寧,早上夢見你出事了,被人埋在雪裡,到處都是血。”
蘇妄年勾了勾唇,看向遠處寂寥蒼梧的田野:“有男朋友,還記得我這個不親的哥哥?”
蘇瓷:“?”
不親的哥哥……
“誰說你不親?”蘇瓷在他胸膛捶了一拳。
蘇妄年咳嗽兩聲,捂著胸口的位置,眉頭輕微蹙起。
“你受傷了?”蘇瓷臉色微變,指尖朝他的黑色大衣抬起,卻被扣住了手腕。
她原本也沒想看,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被他這麼不客氣地抓住,倒成了不懷好意的非禮。
蘇妄年的力道堪比對待犯人,沉沉盯著她:“有男朋友還調戲別的男人?”
“哥,你別這麼看我,真的。我不做渣蘇好多年。”蘇瓷試圖把手縮回去,沒縮動,抬起一邊眉毛看他。
她咋覺得,蘇妄年似乎對“男朋友”這三個字格外介意?
都強調兩次了!
蘇妄年鬆了手,目光掠過她被揪亂的領子,手指微動,塞回大衣口袋裡。
“隊長,受害人家屬提供了新的線索,嫌疑人有著落了。”一位寸頭男人大步朝這邊走來,語速飛快地說道。
蘇妄年當即大步流星往犯罪現場走,黑色大衣下襬揚起風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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