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骨子裡驕傲的男人,生下來便得天獨厚,狂妄而傲慢,彷彿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也會有令他不願回想的傷心事嗎?
……
蘇瓷含笑的目光無意掃過陸子墨。
正對上他冷峻的視線,不好裝作沒看到,蘇瓷揚起嘴角,隨口問:“墨總,要合個影嗎?”
距離隔得有點遠,男人站在清松冷樹下,似乎沒聽見,冷淡地把目光移開了。
習慣了他拽拽的樣子,蘇瓷也沒介意,笑著收回視線。
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莫名就想到了在西北的那次合影。
雖是令她不愉快的結婚證合影,她當時激烈的心情和感受,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了,甚至現在想想已經麻木。
陸子墨當時耀眼的笑容,卻深刻而清晰地印在了她腦海裡。
宛如鮮衣怒馬的少年,揚起的眼角眉梢都是恣意和驕傲,狂妄地攬著她的肩,直視鏡頭,對她的喜歡和佔有毫不掩飾。
他的感情濃烈而熱切,連心都滾燙。
在那之後,一段時間沒見他,再見對她冷淡不少。
在她別墅的酒窖裡,他發了高燒,眼眸發紅,悶聲說“我不會再愛你”。
彷彿是她親手把他一身錚錚傲骨打碎。
在男人的靈魂深處,種下了冷漠的種子。
…
下山的時候,蘇瓷柱了根棍子,望著纜車的方向,“我們坐纜車下去吧!咻的一下,多快啊!就不需要走三個小時了!”
紀嶼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聲線柔緩:“走不動了?”
蘇瓷拄著棍子蹲下來,“我腿痠。”
她擔心小腿會長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