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蘇瓷抬頭看了眼紛揚的天空，“要下雪了。”
“蘇瓷，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吳菲還沒找到，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嗎？”林秋站在雪地上，憤懣地瞪她。
“你可以繼續找，我不攔著！待會兒下了雪，找不到回去的路別哭就行。”蘇瓷語氣輕鬆，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夢謠，我們走！”
四處都是山巒、陡坡、石崖和狹窄的山谷，全被白茫茫的大雪裝點成一個顏色。
這間小木屋距離滑雪場有一段距離，因為是環保山村，私家車進不來，周圍並沒有公路。
一旦下雪，來時的腳印會被覆蓋，到時候想回去就難了。
丁夢謠對蘇瓷的話言聽計從，姐妹團裡的人也預設蘇瓷是老大，紛紛跟在她身後往回走。
溫閒盯著蘇瓷白色的背影，眸裡映著清冷的雪光，“我們也走。”
林秋站在段欣妍身邊，猶豫不決，“欣妍……我們還要繼續找嗎？”
段欣妍本就對找吳菲沒多大熱情，見一行人都走，自然也沒有留下來傻找的必要，表情不耐，“回去。”
旅店裡，吳菲一個人紅著眼在壁爐前烤火。
頭髮凌亂，眼神惡毒。
看到一行人陸續走進來，吳菲忽然情緒爆發，瘋了似的尖叫著朝蘇瓷撲過去，抬手要扇她的臉。
蘇瓷下意識抬了下腳，在她的手碰到自己前，被幾個男人眼疾手快拖住了。
“吳菲，你幹什麼？”程銘把她扯到一邊，“你知不知道蘇瓷剛剛還幫我們追蹤你的位置，這樣大家才一起出去找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找我？她有那麼好心？”吳菲的眸底滿是嫉恨，髮絲凌亂的垂在臉頰，脖子上幾道抓痕清晰可見。
此時，大家才看清楚她的狀態。
蒼白的臉上帶著淡色的巴掌印，眼眸赤紅癲狂，白色羽絨衣內的衣領凌亂不堪，還有顆釦子被扯了下來。
一行人都沒說話，都是成年人，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遭一片死寂，只有吳菲困獸似的喘息聲。
“他們本來是要找你的，該被人帶走的是你！就因為你和我穿了一樣的衣服，他們把我當成了你！”吳菲歇斯底里地喊道。
一直沉默不吭聲的秦意推了她一把，忍無可忍道，“吳菲，夠了！”
吳菲一個踉蹌，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秦意！你推我幹什麼？”
“在雪具店裡，是蘇瓷先買好了全套的滑雪裝備，你自己不會挑，照著她拿的東西買了一模一樣的！當時車霜雪也看到了！”秦意字字清晰，鄙夷道，“你要是不承認，我們現在就去店裡調取監控錄影！”
名為車霜雪的女孩猝不及防被點名，訥訥地點了點頭，“是的，的確是蘇瓷第一個挑好裝備的！”
溫閒偏著頭朝吳菲看去，冷笑，“你不是說，是她故意和你穿一樣的嗎？”
吳菲心虛地張了張嘴，臉色漲紅，陰沉地朝蘇瓷瞪了一眼，“可……那也是我被她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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