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拿起杯子，杯口湊到唇邊，“想不想籤？”
下一秒，蘇瓷埋下頭，唰唰簽上自己的名字，“好了！”
她的動作無比利落，落筆的姿勢瀟灑而自在，一如從前自由如風的感覺。
紀嶼動作一頓，嚐了一口酒，襯衫前襟隨著他的動作有了一條褶皺，隱在筆挺的西裝褲裡。
在酒櫃前站了很久，他走過來，舔掉唇角的酒漬，目光淡淡落在檔案上。
甲方：蘇瓷。
乙方：顧星野。
紀嶼：“……”
蘇瓷把兩份檔案小心地放好，在紀嶼安安靜靜的視線中，打了一個哈欠，泛紅的眸子惺忪睏倦。
紀嶼晃了晃酒杯，心頭湧起一股挫敗感，沙啞地輕笑一聲，“自己嫁自己？”
蘇瓷在簽名上親了一口：“我真是個天才！”
“……”紀嶼在她面前蹲下，長睫一抬，“剛才不是想嫁給我？”
蘇瓷朝他勾勾手指，“過來，我跟你說個悄悄話。”
紀嶼湊過去，頭稍稍偏了下，“嗯？”
蘇瓷一手攀著男人肩膀，紅唇湊到他耳邊，“同時喜歡3個人呢，就會得到3倍的快樂，以及13的痛苦，你說是不是，萌萌？”
女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鑽入鼻息，像是雨後玫瑰花瓣的味道，魅惑而甜膩。
紀嶼漆黑的眸底慢慢染上了幾分莫測的光，英俊的面龐多了幾分邪性，“蘇蘇。”
“啊？”蘇瓷託著下巴，胳膊抵在膝蓋上。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三個人都想義無反顧得到你。你會是什麼結果？”紀嶼柔聲問。
蘇瓷使勁想，用力想，想了兩分鐘也無果，“什麼結果？”
紀嶼直起身，點上香薰蠟燭，一股馥郁的香氣在室內蔓延，燈光變暗，室內陷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