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想笑。
重新蹲下來,凝視她的眼睛,“你對我作為醫生最基本的判斷力,有什麼誤解?”
蘇瓷一根一根鬆開攥著他衣襬的手指。
距離太近,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藥材的味道。
“我真癲癇……信不信我當場犯病給你看?”蘇瓷小聲咕噥。
嚴悅臉部線條仍舊冷硬,唇角卻彎了起來,“抱歉,這病超出我專業範圍,我沒法治。”
蘇瓷:“……”
溫以白從科室裡走出來,和嚴悅打招呼,“師兄。”
隨後,朝蘇瓷歪歪頭,笑著伸出手,“小仙女,走了!”
“這就走啊?”蘇瓷把手搭上他掌心,站了起來。
嚴悅側過頭,盯著她曼妙的背影。
天鵝頸直角肩,面板很白,腰細腿長。
優雅的大波浪披散在腰際,行走間花枝招展,儀態萬千。
身處醫院冰冷的走廊上,都像是踩著紅毯徐徐行走的女王。
嚴悅抵著頭,含笑念出她的名字。
“蘇瓷。”
…
三天後,晚上九點。
燈光熠熠的臨海吊橋上,一輛炫酷的機車在空蕩的公路上飛馳而過。
蘇瓷戴著黑色口罩,一身皮衣皮褲,眼神冷冽而清醒,烏黑長髮在烈風中鼓盪飛揚。
按照劇情發展,應該就是今晚,女主獨自一人去酒吧尋找丈夫陸謹言,卻遇到了報復社會的亡命之徒。
當時酒吧裡失了火,兩個七歲的孩子不幸被惡徒傷到,嚎啕大哭的模樣令人心疼。
雖然這段劇情在小說裡只有一行字,蘇瓷卻記憶猶新,最重要的是……
當時整個酒吧都著了火,女主受困於包間裡,一個好心人衝進去把她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