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姑娘的聲音又細又軟,脆生生的,仰頭拽著紀嶼的襯衫衣襬,“我要和我家紀萌萌單獨在一起玩兒~”
陸謹言:“……”
紀嶼:“……”
陸謹言反覆深呼吸,臉色鐵青,差點被一口煙嗆著。
她居然叫紀嶼這個偽君子紀萌……他甚至不願去想這個羞恥的稱呼。
從頭到腳,這貨哪裡萌了?
陸謹言從心底不願承認,自己竟因為這個幼稚的、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暱稱,產生了一絲可笑的嫉妒。
雖然這麼想有點犯賤過頭了,但結婚一年,他從沒被她叫過哪怕“老公”這樣的字眼,更別提“紀萌萌”這樣的愛稱。
陸謹言,你還真是賤的可以。
“行,你們玩。”陸謹言用力碾滅菸頭,長出了一口氣,冷冷地移開視線。
蘇瓷開心地蹦了蹦,拽著紀嶼的衣袖,指著街頭一位駕著馬車的老紳士,又乖又甜地撒嬌:“紀萌萌,我們去坐那個吧!”
紀嶼很配合地扣著她的手腕,攥緊她的手指,笑了笑,“走。”
陸謹言咬了咬後槽牙,盯著池裡亮閃閃的硬幣,心頭窩著一股無名火。
額頭上和嘴角上的傷,又他媽開始疼了。
楚汐表情陰鬱地低著頭,半晌,強自打起精神笑,“謹言,我們許個願望吧!”
“沒心情。”陸謹言皺著眉頭。
盯著纖細少女的背影,心頭那股煩躁逐漸散了些,陸謹言垂眸一笑,忽然改了主意。
“好啊,許個願吧。”
…
本以為不會再碰面了,結果在酒店的走廊上,陸謹言又看到了蘇瓷的身影。
他們訂了一樣的套房,只隔兩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