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蘭愣了一下,嚷嚷道:“我兒子還在醫院躺著,正需要人照顧,你現在想離婚?誰來收拾這個家!”
林晚春紅著眼:“死了最好。”
“你——”張秋蘭氣血上湧,拿起牆角的笤帚就朝她掄過來,被一隻手輕鬆抽走。
蘇瓷抓著老太太的手臂,神色冰冷,“你平時就是這麼打媳婦的?”
張秋蘭大聲罵道:“你是哪個野男人?我打她怎麼了!她就是個不會下蛋的——”
蘇瓷長長的“嘶”了一聲,掏掏耳朵,“走了。”
…
深夜,病房裡沒開燈。
遲熊鼻子上插著氧氣,腦袋裡昏昏沉沉,想起那個俊俏的美少年,嘴角揚起一抹令人噁心的笑。
門內走進一個人影,遲熊認出是他媳婦,乾裂的嘴皮動了動:“那五十萬賠償金……怎麼樣了?”
直到林晚春走到床前,陰鬱地看了他老半天,遲熊才覺得不對勁。
已經晚了。
林晚春默默拔掉他的氧氣管,捂著男人因為驚懼而拼命掙扎嘶啞的口鼻,在他耳邊俯下身。
“五十萬,我燒給你。”
常年乾重活,林晚春的力氣本就不小,和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的遲熊比起來,更是力量懸殊。
沒過多久,心跳檢測儀的曲線驀地劇烈波動起來,消失一瞬,拉成一條死寂的直線。
遲熊不甘地睜著眼睛。
心臟驟停的那一刻,才看清了林晚春怨恨又暢快的眼神。
…
給姐姐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搞不好還要打官司,謝憫忐忑不安,從別墅門口走到泳池邊上,繞了小半個鐘頭,鼓起勇氣敲開了蘇瓷的書房。
“姐姐,我昨天……”
“遲熊的事?”蘇瓷剛掛了紀嶼的電話,雲淡風輕地擺擺手,“解決了。”
謝憫就是睡了一覺,不知怎麼就被她給解決了,呆呆地“啊”了一聲。
蘇瓷摸摸少年柔軟的頭髮,“小謝謝準備怎麼報答我?”
在她溫和的目光注視下,謝憫慢慢的紅了臉。